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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吗?”
没有什么……不同吗?
“再好好想想,佩奇,你真的想要用束缚的方式和他们相处吗?”
一直在用疑问句的不死鸟不停地问着魔女问题,他要她去思考,去自视,去做出真正的判断。
“还有那本被你称作是咒物的东西。”马尔科望向佩奇黑沉的眼睛,“那东西是谁给你的?”
“在已经有友人帐的当下,她为什么要再给你一个可供选择的帐册。”
不知道两本友人帐出现顺序和诞生原因的马尔科却从颠倒的结论里将另一道考题给抓了出来,他提醒着自己的魔女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简直就像是在邀请你使用它一样啊喂。”
“……”
时间过去的太久,佩奇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那场顶上战争了。
但时间在佩奇面前是不会褪色的,所以当她愿意开始回忆,一切便记忆犹新。
她突然想起,当纽盖特的名字浮现在那本咒物上时,她是在愤怒的。
那为什么现如今她却会诞生想要使用那本咒物的欲望呢。
[因为他们不够重要]
猫蝮蛇也好,佩罗斯佩罗也好,她喜欢他们,所以想要拥有,但他们不够重要,所以她并不在意要如何拥有他们。
偏心偏到极致的魔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区别对待——与马尔科说的不一样,这些人类在她的眼里就是不同的,完全不一样。
爱与爱重,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可权职者是不能被自己的欲望所左右的,就像成为时间的主人一样,她也要成为欲望的主人才行。
精心编写考题的代理人为了这棵虚空之树花了几百年才孕育出的独苗苗费尽了心思,身为原初诞生的长姐,她是跟母亲关联最深的那个魔女,也是最先感知到危机的魔女。
她们怕是已经没有时间再孕育更多的族人了。
钟楼大概是等不到剩下的十位维系者诞生了,更别说还要她们归位。
是的,十位,规则没有说错。
因为那个被她弄丢的零点并不是阿诺特自己孕育出的生命,而是她去其他位面尝试接引过来的灵魂,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有资格承担起零点含义的灵魂,结果却被截胡了!
痛失零点的代理人干脆暂时收心专注于引导九点,想要让一个长生种在短时间内飞速成长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她丢进人群里。
那个寿命往往不足百年的种族却总是可以在数十年间便让[心]成长到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程度,而她需要的正是这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