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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看向不知道自己正在说情话的佩奇,虽说这份无意识的心意实在是很珍贵,但马尔科依旧拒绝了她,就像佩德洛第一次拒绝木天蓼那样。
“佩奇。”
他叫着她的名字。
“我是人,不是不死鸟。”
依旧在笑的马尔科眼睛微眯,“我真的不挑树。”
再次被提醒的魔女歪了一下头,“好。”
“但我真的可以是梧桐。”
只听字面含义的魔女同样再次强调,“我觉得我正在生长,我能感觉到那份生长。”
她看向自己的指尖,“好像有很多人正在喂养我。”
“很多。”
自从那份刊载着她在圣地都干了些什么事的报纸被摩尔冈斯的送报鸟投落向四海后,这份喂养便一直断断续续的出现着,没有中断过,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喜怒哀乐,厌惧郁虑,倒是凑了个齐全。也不知道这些能量流是怎么找到她的,是因为那些印着她照片的通缉令吗?
是有人在对着她的‘相’说话吗?
只是,其他的情绪她倒是能够理解,但喜与乐是怎么回事?袭击圣地不是被法律划分进‘不可为’的事吗?那这些数量庞大的喜与乐又是从何而来,是谁在为这件事而欢呼吗?
魔女小姐站在那片只有她才看得到的能量海里,有些惊讶地向那片海伸出了手。
“真的很多。”
这份过于磅礴的洗礼将乐园的门冲开了一道缝隙,有污染像是跃出海面的游鱼,她们依次上浮,想要顺着那条缝隙挤出去。
[啪]
无情的关门声回荡在共生体的耳边,她们望着那扇再次被合拢的大门,有些委屈。
为什么总是不能出去呢?
她们又不会违背她的意志,她们明明才是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存在!
真正站在佩奇身边的马尔科左右看了两眼,可他确实看不到什么东西,在心里叹气的一番队队长只好继续提问,“那现在是有什么事需要做吗?”
“没有。”
只是被数量惊到一瞬的魔女不再关注那些能量,她重新迈开脚步,朝着猫蝮蛇的位置走了过去,“咱们去叫他起床。”
她没有改变自己的目标,依旧对毛皮族们保持着一个较高的关注度。那捧木天蓼被她放在猫蝮蛇的鼻子前,光明正大地诱惑着这位黑夜之王。
于是马尔科也不再在乎那些他暂时还听不懂的话,而是坐在床铺的一角,就那么看着佩奇不停地折腾着猫蝮蛇。
他看着她时不时地伸手去摸猫蝮蛇的胡子,摸他的鬃毛,鼻子,和脖颈。
就和摸他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