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安葬了老爹,李大傻自个呆在家里,魂不守舍。
直到二宝赶过来,急匆匆地告诉他:“大家的病果然都好了,可是还有一个人现在快要死了。”
李大傻回过神,愣愣地说:“谁?”
“柳新月。”
李大傻嗯了下,拿出那罐汤药,点点头说:“我这就过去。”
“大傻,你别难过,其实。”
李大傻摆摆手,说:“我这就给他送过去,你别说了。”
二宝低下头,嗯了声。
柳新月的家门是在里面锁着的,李大傻敲了几次,都没反应,一想到二宝说她快不行,突然回过神来,赶紧从那不矮的墙头翻了上去。
径直来到小屋,推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娇弱,楚楚可怜的女人躺在床上,她的脸本来就白,可这时看上去却让人心疼的难受。
李大傻走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
“喝下去。”李大傻打开药罐,将瓶嘴递到她的嘴边。
柳新月意识已经有些迷失,只知道本能的抬嘴,原本樱桃可人的嘴唇这一刻看上去苍白而无力。
李大傻见她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不禁有些沮丧,低声安慰道:“你喝下去,餐好了,听话,张开嘴,慢慢的喝下去。”
李大傻几经诱导,但仍是没有效果。
“难不成让俺嘴对嘴喂她?”李大傻脑子一热,脸也忽然间红了起来。
娘希匹的,救人要紧!
李大傻灌了一口,犹豫地看着柳新月好看的脸蛋,就是病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让人觉得惊艳。
她咋比天仙还美?李大傻摇摇头,赶紧把自己龌蹉的想法撇干,一闭眼,将嘴巴凑了上去。
凑到她那冰凉无力的嘴唇,李大傻轻轻用舌头将她的嘴巴启开,然后口对口帮她把药喂了进去。
垂垂当中,柳新月似乎还半眯着眼睛,保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意识。
喂完药,李大傻又往诊所跑了一趟,取了些葡萄糖,带着针口又回到柳新月的家里。
她现在不仅病危,而且身体机能急需补充,李大傻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腿上,对着那细小的青筋扎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李大傻将她的被子盖好,自己则靠在椅子上休息。
已经两天没有真正睡觉了,每日每夜李大傻都在为父亲的走而责备自己,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想到这里,李大傻的眼角又露出泪珠。
李大傻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依稀听到柳新月在低声呼唤。
“水,水……”
李大傻啊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在屋子里找水,可柳新月的家里哪还有水?李大傻跑到邻居那肥婆娘那里,敲开对方的门,说清了来意之后,那肥婆娘也不像平常那么碎嘴念叨了,二话不说让男人端出一碗热水,李大傻说完谢谢便回到柳新月家里。
肥婆娘和他男人看着这一切,有些感叹。男的感叹柳新月的命运,女的则感叹李大傻这么好的男人,世上也就这一个了。
李大傻在柳新月的身边陪了两天,直到她意识恢复的差不多,身体也略微好转。
将饭菜放到柳新月的桌子旁,李大傻笑着说:“村长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柳新月妙目一愣,似乎有些难以察觉的失落,她哦了一声,说:“村长不是啥好人,你也别老跟他呆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李大傻自然知道,只不过村长现在需要他,可以说,自从他从镇上回来,就几乎每次出门都要叫上李大傻。
李大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