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犹如揽月入怀,星河入梦,又如兰因絮果,一枕槐安。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诱人,此刻的暧昧禁不起一丝波澜,他幽深的眸子渗出了殷切与炙热,凭借着寸缕大胆,闭眼吻向了他的明月。
林靖玗清醒的看着祁谓风沉沦,那递送过来的柔软温热始终不是那人,再浓烈再热情的亲吻,也撩拨不动他的心弦,他就这样坐在祁谓风的腿上,能够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反应,那种属于男性的生理反应。
而林靖玗始终保持平静,只当是为了达成目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老板的骚扰。
半晌,祁谓风依依不舍地离开林靖玗的双唇,看着被自己亲肿的薄唇,内心不禁生出了愧疚感:“抱歉,失礼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你可没有说过,做副官会被强吻的。”
“本王明白了,届时月俸给你涨到700贯。”
“谢谢老板。”林靖玗一溜烟的跑进了自己房间擦嘴巴去了。
祁谓风坐在秋千上良久,待到夜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渴望,他才缓缓望向天边的明月。
这个吻,其实是他故意试探漱月的,他们皆为男子,唯独只有他产生了反应,而漱月一直在压制住抗拒的心理,因此,他很清楚,漱月并不喜欢他,甚至有些。。。厌恶他。
他爱了漱月十三年,也救赎了十三年,他为漱月做这么多,未必漱月全然不知吗?
忽然,他的心脏停止了几秒跳动,血液的流速在瞬间也停止了,他意识到了身体的严重性,于是疾步走到房间,翻箱倒柜的抓起两瓶梦回广寒就往嘴里送。
他的药瘾已经变得很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对梦回广寒产生耐药性,恐怕到时候,只能用更强的解药才能压制住病情了吧。
若是他没能研究出来比梦回广寒更全面的药,他会不会活不到三十岁就暴毙了呢。
他要是死了,漱月该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死,他得为漱月活着。
祁谓风心烦意乱的整理药柜,没想到在日记本后发现了一只熟悉的盒子。
怎么又是它!
两年前在晋王府就见过好几次,他一度以为是川朴勾结了外人,偷偷将此物送了进来,因此他不仅遣散了所有仆人,连晋王府都不住了,没想,两年过去了,居然在租房又看到了这个物件。
莫非,这一切都是天命所归?
他将信将疑地拿起盒子,缓缓打开一条窄缝,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玉玺,左上角缺失了一小块,已经用黄金镶补,正面用闽凌国的文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