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眉头紧皱,面色晦暗不明:“楚韵儿,你还有何要说的?”
林霄渝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楚韵儿:“韵儿,你已经为我生下了长子,即便是染秋再生下一个儿子,也越不过你的儿子去。
你为何还要对她下手,为何要对孩子下手?
楚韵儿,你怎么如此狠毒,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是我瞎了眼才将你带回府里,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你赶出府去!”
被当众指责,楚韵儿目光闪烁,似是正在酝酿说辞。
老夫人怒不可遏地指着楚韵儿:“楚韵儿,你当真是个毒妇!”
楚韵儿见状,也不再遮掩,直接扑腾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是少夫人,是她!
这一切都是少夫人指使我做的,都是少夫人的错!
韵儿也是一时糊涂才听信了她的话,韵儿知道错了,老夫人,韵儿求您饶过韵儿一次……”
柳沐倾冷笑一声,明明是她自己心术不正,这才萌生出害人之心,竟还妄想将矛头引导她身上,简直荒谬。
林霄渝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沐倾:“沐倾,韵儿说的可是真的?”
老夫人倒是处变不惊,不过柳沐倾还是在她眉宇之间察觉出一丝急切与得意。
柳沐倾不屑地看了一眼林霄渝:“世子这是准备兴师问罪来了?不过这也难怪,世子一向相信楚姨娘的话。”
林霄渝脸色铁青,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只是在问你话。”
楚韵儿见状,伸手指着柳沐倾就开始哭诉:“少夫人,前几日韵儿去寻你,是你,你指使我对秋姨娘下手。
是你叫我下药害她的子嗣,少夫人,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做的!”
柳沐倾轻蔑一笑:“楚韵儿,你怕是糊涂了吧?我既然容得下你的孩子,又为何要你对秋姨娘腹中的孩子下手?”
楚韵儿眸光微闪,瞬间换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少夫人,当时您说了,若是事情败露,您定会出面保住韵儿,怎么如今您却想将责任都推到韵儿身上?”
柳沐倾叹了口气:“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是该说你太过天真,竟企图让我做你的替罪羊?
还是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敢对秋姨娘下手?”
楚韵儿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只需一口咬定是柳沐倾指使的自己,那自己便可从中脱身。
虽说柳沐倾是妻,自己是妾,但如今自己的孩子才是侯府唯一的子嗣,柳沐倾又如何同自己比?
思量至此,楚韵儿再次哭着道:“少夫人,前几日我去悦兰苑寻你,府里的下人可都瞧见了,少夫人您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柳沐倾冷笑一声:“楚韵儿,你去过悦兰苑,此事不假,可你去悦兰苑是何目的,还要我当着老夫人与世子的面仔细说上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