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相指得是咱们景国的宰相。他在十年前以十四岁的年龄都得状元的头衔开始名洞天下,十八岁为相成为景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好厉害哦!”那个弱弱声音惊呼道,再次引来众人一顿白眼。
“再厉害也只是会没用的药坛子。听说那药坛子宰相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经常不上朝。这样如何为我们百姓做事啊!听说啊~”说话的那人故意压低声音,引得众人更是好奇地将耳朵竖起来,才道:“那药坛子宰相病地连娶亲行房的力气都没有。如此‘不行’的男人怎么跟我们英勇无比的傅将军相比。男儿应当像傅将军那样,保家为国。”
本来还在沉默的壮汉一听,立刻目露凶光,欲上前教训这些口无遮栏之人。但是一只手按住了他,低头望着阻止他的白衣男子,而不得不重新坐回座位,他不服的粗声道:“爷,他们侮辱你。”
白衣男子正是众人口中“不行”的南相--范阳澈。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自讽道:“他们并没有说错。我这身子确实不行,无法为百姓效劳。”
“爷!”侍童小冬哽咽道。
范阳澈收起内心地忧愁,笑道:“好了,我们还是仔细听听吧!毕竟,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联合傅云杰,多听听他的事迹对于日后跟他接触总是好的。”
三人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前方正在讲述傅将军事迹上:
“话说四年前的黑夜,天边忽然泛起红色的光芒。手持神兵利器的傅将军就平空出现岩城外。当时正好路过的傅老将军一见,马上将他收为义孙子。那时的岩城是非常贫瘠的,不仅城墙老化无法防御敌人来犯,而且这百姓生活可真的是苦不堪言。这时,北边的高国忽然发动五万大军打算将岩城拿下。那时的岩城所有的士兵,老弱强兵加起才勉强凑到五万,而且,朝廷没钱添置新兵器,士兵手中的兵器都是带锈的兵器,怎么跟来势凶凶的高国大军相比。而且,向最近的州城求援,援兵到来也要一天的时间。这个时候,傅将军一人带着一群乐师就让那五万的高国大军不敢入城……”
范阳澈的黑眸中闪过精光:这就是傅云杰成名之战术--空城计。当时傅云深身穿华丽的盛装,带着一群乐师在城楼上听乐喝酒唱歌,仿佛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预先庆祝。而城门却大开着。
五万的高军在行军到城门前,望着那打开的城门,听着那庆祝的乐声,顿时心升疑虑,恐防岩城正布下天罗地网,而不敢入城。就这样拖了一天。五万的高军怎么也不肯入城。终于,援兵到来,高军才心知自己中计,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傅云杰因为此计而名洞天下。那一年,他也是十八岁。
而后几年,傅云杰陆续以精湛的战术,以少胜多地保住了岩城这个跟高国相临的州城。而且他不仅将岩城建成了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更是将它发展成为景国紧次于京都繁荣的州城。这一点可以从它每年上缴的税银就可以看出。而且,这半天在岩城的见闻,他可以肯定,现在的岩城是真正的繁荣富庶,而非京都那样只是表面繁荣,但是低下的百姓却生活困苦。傅云杰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因此啊,咱们傅将军可是比那药坛子宰相来得厉害得多哦!”说话之人将最终的结论大声的宣布出来。
四周的群众马上附和起来。
“不就是个只知道杀敌的莽夫吗?有什么好敬佩的。”侍童小冬冷哼道。
“不,傅云深可不仅仅是个只知道杀敌的莽夫。他拥有治国的不世之才。小冬,你见过那个州城能如此的繁荣,没有一个乞丐。饶是京都也办不到。因此,他绝对是值得人敬佩之人。”范阳澈并没有因此嫉恨而贬低他人,反而给予公正地评价。
小冬闷闷地低头暗道:他只是看不过主子被人贬低。
范阳澈见状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是上房休息吧!”
小冬抬头望着主子已经苍白的脸孔,连忙起身扶起他,暗道自己的粗心:主子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他应该时时关注才是。壮汉也领会地去结帐。
第五章 淫贼
“公子,朝前直走到了,最尽头的两个房间就是了。”小二热情地为他们三人引到了四楼指明他们的房间后,才离去。
范阳澈在小冬的搀扶下,走到了龙门客栈第四层上。入眼首先是一条点着柔和灯笼的长长走廊。走廊的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间。踩着厚厚的毛毯,他们无声地朝着目标走廊走去。
正当他们快到自己的房间,忽然一声微弱而带着哭呛的求饶声从其中的房间传出:
“大爷,不要啊--”
一直跟上范阳澈身边的壮汉忽然目露凶光,高大的身躯一转,大脚用力地朝那发出求救声的房门踹去。
“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里面的情形展现在人前:只见床上半倒着一名长相如花似女的姑娘。此刻那名姑娘正梨花带泪,而一个男子正抱着她欲一逞兽欲。
“淫贼!”壮汉眼里燃烧起杀气,大喝一声,巨大的身影立刻飞身而去,自上而下的挥出一拳。
范阳澈大骇:虽然这男子可恶,但是无名这一拳下去,只怕他非死即重伤不起了。可是现在出声阻止已经太迟了。
但是,情况并没有如他预计那样。只见那一名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忽然转身伸出一只手,轻松地接住了那只铁拳。
时间仿佛在一刻静止般。
无名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轻松就接住自己用尽八分力的拳头。那名男子长腿一伸,朝无名踢出一脚。无名马上旋转避开,并回到自己主子的身前护住他,双目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的男子。
范阳澈的黑眸也盛满了惊异:毕竟,以无名的武功,能如此轻松地接住他拳头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他到底是谁。黑眸微转,绕过身前的无名打量着那位男子:只见他一身挺拔,略显单薄的身形,健康的麦色肌肤,英气的剑眉下有双灵气的明眸。好个俊朗的男子。他的美不同于自己的阴柔,是属于偏阳刚的美,曾经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
双方相互对峙的紧崩气氛在一个连连呼痛声打破:
“好痛,好痛……”只见那名男子只摇着手呼痛,并半转身,脸带委屈地朝身旁的那名姑娘撒娇道:“秀儿,好痛哦!”
“少爷,你怎么样啊?”那名应该是受害者的姑娘马上抓住他的手边细细地翻看,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