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房子,不是别墅,不是跃层,只是最普通的三室一厅。不大,却很暖人。
苏好喜暖,布置的主色调是暖人的淡黄色。房间里没有一个家具是有棱角的,装修时曾听说,棱角太多夫妻间易吵架。
结婚三年,他们的确从未吵过架。只是并不是因为家里的装修,而是因为即使苏好偶尔耍耍小脾气,余牧也都是温言哄她,根本不会有架可吵。
那时真幸福。
苏好主动挽上余牧的胳膊,偏头看着他,忽然道:“余牧,我试着原谅你了。”
余牧瞬间变得狂喜,连日来的绝望,如被大浪席卷过般,消逝不见。眼睛变得炽热,嘴角的弧度也止不住地扩大。
刚打开门,就拦腰抱起苏好走向卧室。
卧室里,弥漫着熟悉的古龙香味。
余牧压在苏好的身上,温软的唇也热烈的覆了上来。
苏好怔怔地看着余牧的面容,在他的唇要吻住她的下唇时,忽然偏开了脑袋。
余牧身体一僵,下意识地问:“苏苏?”
苏好侧看着床头上他们两人的亲密照,没有说话。
“你觉着我脏,是吗?”
苏好一愣,觉着“脏”这个字眼,让她胃里难受地连连翻腾了好几下。
苏好也觉察到了,两个人的身体都僵着。
须臾,苏好笑着推开他,起身分别脱了两个人的鞋,又拱进了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环着他的腰,亲昵地依偎着。更清晰的感觉到他瘦了。
“你和贝爱第一晚是怎么发生的?”苏好委进他怀里,轻声问,“说清楚吧,不然我心里有疙瘩。”
余牧怔怔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发,良久才道,“我喝多了……”
“那第二次呢,谁找的谁?”
“她找的我。”余牧立刻答道,“苏苏,你信我,是她威胁我的。”
苏好从不相信余牧会被一个女人一威胁就是威胁两年。
她都能对付得了贝爱,他怎么会不能呢?
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这是长久以来一直困惑她的问题。他既然对自己那么温柔,为什么还会背叛她?既然背叛了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那么温柔?
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这样想着,苏好就问了出来,“我哪里不如她?”
“不,没有,苏苏,你是最好的。”余牧急切地说。
苏好摇头,眼里如一潭死水,平静地说:“其实我猜到了,余牧,是我满足不了你吧?凤凰鸟曾说过,一个女人如果毫无理由的出轨,只有一个原因,他丈夫在床上没用,留不住她。所以,你也是吧?床上的我,留不住你,对吗?”
余牧忽然坐起身,俯身深深地看着她,似乎看到了她眼底的痛,抓住她的手,焦急地解释着:“苏苏,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时昏了头。”
苏好笑了一下:“慌什么,躺下,做我的枕头。”
余牧又将手臂放在她的脑袋下,让她枕着,一边轻声求她:“这真的是我一生最大的错误。苏苏,我承认,我伤害了你。但你也说会试着原谅我,我们把过去的都忘了,好好的继续过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