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一早来到学校,进门就发现班里气氛不太对劲,同学们一个个的都围在一起,不知说的什么悄悄话。
“你们都听说了吗?东湖小区有人跳楼的事。”
“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好像是个男人,不知怎么的就跳了下来,也不知死没死。”
“你们还不知道?跳楼的那个人是傅宴书的爸爸,听说是亏空公款,即将面临坐牢,他接受不了才跳的楼。”
“诶!傅宴书没来,难道这件事是真的……”
听到几人说的事,顾之不满的冲了过去,怒斥道,“傅宴书没来你们就这么编排他,你们是不是闲着没事干啊?”
其中一个女生不满顾之的态度,反驳道,“我们怎么就编排他了?我妈跟傅宴书的妈妈同一个学校教书,连她都是这么说的,怎么可能有错?而且傅宴书家确实是住东湖小区,这你不是最清楚吗?”
“同一个学校共事嘴巴还那么缺德,你妈还做的什么老师,一看就知道教不好学生。”
“顾之你一早吃的屎吧!嘴巴那么臭。我妈实话实说怎么就缺德了,你给我说清楚!”被问候家长,女生当场就不满了,推了顾之一把。
“身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不仅没约束自身,还到处说人家闲话这还不是缺德?”顾之嗤笑了声,瞥了眼女生,又道,“还有你,说不过别人就动手动脚,没家教!”
“顾之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傅宴书他们家就是有问题,你还不让人说。恋爱脑就是恋爱脑,一丁点脑子都没有。”
“王玉婷你再说一句,小心我抽你啊!”
“你敢!”
“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宋司琰连忙跑过去拉住顾之,劝说道,“顾之,顾之,事还没搞清楚,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
“我添乱?明明就是他们嘴巴坏。”
“对对对,他们嘴巴坏。”宋司琰敷衍的应了两声,把顾之拖回座位,“上课时间快到了,你赶快回去坐好,不然班主任得生气的。”
“宋司琰,你都不帮我!”顾之气不过,抬脚踹了宋司琰一下。
宋司琰捂着小腿,喊冤道,“我这还不帮你?顾之,我要是不帮你,这会你们都打起来了。这才开学第一天,你又想见家长了是不是?”
“我……”顾之被噎了一下,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好了,你要是实在担心,放学我陪你去傅宴书家看看。”
顾之点了点头,才没再说什么。
今天一整日,无论顾之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学校里有人讨论东湖小区跳楼的事,导致她上课频频走神,还被历史老师臭骂了一顿。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放学,顾之连东西都没收好,就急往傅宴书家里跑。
她敲了很久的门,但里面似乎没有人。
顾之坐在门口等了很久,最终还是宋司琰看不过去,把她连拖带拽的带了回去。
之后的好几天,顾之每日都来,但都无一例外,都是空等一场。
今日,她再次敲门,本以为也是一场空,不料同层一个退休在家的老太太却没忍住走了出来,对她说道,“不用敲了,对面屋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家应是没人在里头。”
见是傅宴书家对面的邻居,顾之以为她会知道点什么,急切的追问,“婆婆,你知道傅宴书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想起对面屋的遭遇,老太太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也不好在人家背后议论什么,就知道苏先生跳楼了……哎,苏先生夫妇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听说苏先生从楼顶跳了下来,十多层高的高度,若不是那雨棚缓冲了一下,肯定人当时就不行了。幸好……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昨天我正好遇见他家的孩子回来收拾东西,听说人现在情况很不好,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请问您知不知道,苏叔叔住的哪家医院?”听到这些事,顾之胸口一堵,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咽哽起来。
傅宴书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