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他一年多前曾受过宫刑,有碍没有?”
巫医道:“既是一年多前受的刑,按理说外伤应当痊愈了。只不过男人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磕巴,他想到刚才殿下与公子说的两句话,立即改口道:“还是能做的、能做的,殿下宽心。”
周衍皱眉:“本王宽什么心?到底能做还是不能做?”
巫医把腰弓下去,“能……能做一半儿吧……殿、殿下辛苦些就是……”
巫医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唐突,周衍听得似懂非懂,两人都沉默了。
巫医揪了揪小辫子,突然想到刚才殿下还说了什么“入赘公主”的话,他脑中灵光一闪,埋着脑袋说:“若是……若是殿下、殿下不愿辛苦,要不……让小人替公子检查检查?去势的手法若不到位,有可能去不干净,后续会再长些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周衍:“本王有什么不愿辛苦的,我只想他少受些罪。”
一句话说得巫医又困惑了,他唯唯应诺。
“你出去等等,本王给他检查,看完了转告给你。”
巫医出去后,周衍在榻边坐了片刻,接着他觉得屋内弄得太亮了些,有点刺目,他起身灭了两盏,然后走回来对李默说:“你听见了,大夫说,还能治,但是我得先看看,知道情况他才好对症下药。”
李默歪靠在一张引枕上,呆呆地看着一盏灯笼,像一幅不会说话的美人图。
周衍说:“那我看了。”
他靠近,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半跪在地上,缓缓摸向了李默腰间。李默突然闭上了眼睛。
周衍看见了,收回手。他起身扑上了榻,压在李默身上,亲他的眼皮,又亲他的唇,跌落悬崖似的下颌线,穿过丘陵般的骨骼,在漩涡旁打转儿,在泥沼般柔软的小腹下边儿逡巡许久。
他吻上那道无比耻辱的伤疤时,李默突然哭着蜷成一团。
与他的屈辱和痛苦相反,周衍突然在那道疤上感受到一个很深很深的,从未预料到的,令他无比兴奋的欲望深渊。
作者有话说:
公主殿下好兴奋。jpg
第13章胭脂药膏凉血催情香炉躁气
李默哀哀地哭泣着,周衍一边哄他:“李默、李默、阿默、甜甜的阿默……”一边用唇舌描摹他的伤处。
很难描摹。
大概像一个酒池,周围是柔软的、折叠着的锦绣香缎,酒池间有处泉眼,深不见底。再往旁走,左右有两座暖玉山,此刻仓皇地向内倾倒,夹住了周衍的头,似乎要将他埋葬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