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他不肯烧戒疤而出逃寺院。
张大千有一方刻有“秋迟”二字的印章,只在他的《苍莽幽翠图》上使用过一次,一直是人们心头的一个谜。其实,这是为他的红颜知己李秋君专门制作的。意思是与李秋君相识得太迟了,成为终生的遗憾。
李秋君是浙江宁波富商李茂昌的女儿。在张大千年轻学画时,临摹古代名画家的作品,几乎可以乱真。为了维持生计也出卖一些临摹、仿制的古画。有一次宁波富商李茂昌到上海办事,花了50块大洋,买回来一幅古画。到家后,很高兴地拿给女儿李秋君看。李秋君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假画,不过作画的天分很高,将来会有大出息。”
李秋君虽只念过中学,可是从小精通琴棋书画,饱读诗书,家里的藏画更是经常欣赏,艺术造诣非同一般。李茂昌考虑,既然女儿说这个作假画的青年,天分很高,将来会有出息,何不找到他,结交为朋友?于是,李茂昌再次到上海时,就到处寻访这位画家。
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李茂昌真的找到了作假画的张大千。这是一位20岁刚出头的小伙子,*倜傥,性格豪放,听了李茂昌介绍的女儿对他的评价,他十分高兴地说:“人生难得遇到知音,托令爱的吉言,我将这幅画送给您了。”说罢掏出50块大洋的银票,就往李茂昌手里塞。李茂昌连忙推辞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结交你这样的才子,让老夫脸上增光。”从此,他们就成了忘年之交。随后,李茂昌就邀请张大千到宁波李府做客。
张大千到了李府,客厅里的一幅落款为“鸥湘堂主”的《荷花图》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手托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幅画,画面上的残荷,秃茎,淤泥,构思独特,超凡脱俗,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天外有天呀!”李茂昌说:“你看这幅画还可以吗?”张大千连忙说:“不错,的确不错。技法的气势像是男子所为,可是落款瑰丽,意境脱俗,又有女风。这是哪位高手所为?”李茂昌回答说:“哪里是什么高手,是我女儿闲着没事画的。”说罢就让下人到后堂唤女儿前来拜会大千。
不大会儿,李秋君来到客厅,张大千见到这位妙龄女子,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跨前一步,单膝跪倒在她面前说:“晚辈蜀人张爰拜见师傅。”他的举动让李秋君愣住了,李茂昌赶紧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在张大千留住期间,他与李秋君在鸥湘堂畅谈、作画,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就刻了一方“秋迟”的印章留作纪念。
在彼此相处时,大千对李秋君深深地产生了爱意,可是又不敢贸然亮明自己的心意。他在家里娶了妻,又纳了妾,李家千金怎么会充任他的二房小妾呢?他心中爱着这位志同道合的姑娘,却不敢冒昧冲犯。其实,敏感的李秋君早已看透了大千的心意,她也很仰慕大千的才华,可是富家小姐的尊贵地位困扰着她,她无力迈出冲破传统的一步。从此,他们以兄妹相称,都将自己对对方的爱深深埋藏在心底。
到20世纪30年代,张大千邀请李秋君到上海美术学校任教。李秋君在课余时间照顾大千的起居。他们相濡以沫,生活得很和谐。就连大千的徒弟称秋君为“师娘”,她也不忌讳。由于她终身未嫁,后来大千就将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给李秋君为养女,她待她们如同亲生的一般。
在1939年李秋君的50岁生日这一天,张大千带着四夫人雯波,从成都飞往上海,专程为她祝贺生日。李秋君千叮咛万嘱咐雯波好好照顾这个国宝级的人物。
上海沦陷后,李秋君为了两个养女的读书,无法脱身。在四川的大千十分惦念远在沦陷区上海的李秋君。一直到日寇投降后,张大千绘制了一幅《苍莽幽翠图》,盖上了“秋迟”的印章,提供给上海的美术展览会,他希望李秋君能从这幅画中领略到他的一片心意。遗憾的是,李秋君没有去看这次展览。
1949年春天,张大千在上海与李秋君匆匆见上一面,就飞往东南亚了。直到他们逝世也没有机会会面,成为他们心头永久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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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释怀的异国红颜:张大千与池春红
张大千与李秋君 张大千一生娶过四个妻子,朝鲜少女池春红没有妻子的名分,却是他心萦梦念的红颜知己。
1927年秋天,张大千应日本古董商江腾陶雄的邀请,去游览朝鲜半岛的金刚山。江腾没有时间陪伴张大千游览,就请了一位15岁的艺伎池春红,照顾大千的生活起居。这位池春红能歌善舞,善解人意,在陪伴大千游览的过程中,很得大千的喜欢。特别是他发现池春红很喜爱书画,更是欣赏。在与大千接触中,池春红也觉得这位蓄着长髯却才二十多岁的画家,与日本和朝鲜的上流人士不同,一点也不蛮横粗暴,因此也很敬重他。尤其是她非常景仰大千的艺术才华,在说笑间,几经点染,小鸟就雀跃枝头,艳丽的花朵就绽放纸上。出于对他才华的仰慕,她对大千照顾得更加无微不至。
他们互不通晓对方的语言,但通过手势、眼神的传递,却相处得异常的默契。这种互相爱慕与默契使得他们自然而然地滋生了爱的情愫,似乎是鬼使神差地成就了他们的缘分。当时张大千曾与池春红照了张合影,寄回国内,希望家人能够接受这位朝鲜少女。然而异国间的出入境手续,却没有为大千提供方便。无奈归期逼近,大千只得将在朝鲜卖画的所得拿出大部分给了池春红。让她在汉城(今首尔)开了一家中药铺以便维持生计。从此天各一方,不能相濡以沫地相亲相爱。
第二年的冬天,张大千应邀到日本鉴定书画。因感风寒,患上感冒,住进医院。病中的大千更加思念在汉城的池春红。日本友人将大千在日本住院的消息写信告诉池春红,池春红心急如焚,马上给他写信慰问。大千接到她的来信,激动得涕泪交流。出院后,立即赶往汉城去看望池春红。此后,每年大千都要到汉城去看望池春红,一直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被日本占领的朝鲜与中国内地断绝海上交通,张大千无法与池春红会面,彼此的联系也中断了。抗日战争胜利后,张大千正准备前往朝鲜看望池春红时,他得到的消息却是池春红在1939年因抵抗日本鬼子的非礼而被杀害了。大千闻讯悲痛万分,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悼念这位异国的红颜知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如胶似漆的忘年恋:刘海粟与成家和
成家和是著名画家刘海粟的第三任妻子。他们相识时,刘海粟是上海美术专科学校的校长,成家和是这里的学生。他们的年龄相差十六七岁,但成家和却为刘海粟的成熟与才华所吸引。
成家和是一个南京的姑娘,长得秀气,面容出众,性格活泼,被誉为“校花”。她很有艺术天分,学习成绩好,热心学校的活动,被选为学生会主席。刘海粟在给成家和的所在班上课时,就发现了这个令人赏心悦目的姑娘,讲课时不时地向她投来一瞥目光。在画室临摹时,刘海粟也抑制不住自己,走近她,对她的临摹多几句指导。敏感的姑娘当然会意识到老师的心意,她也很仰慕这位对她颇有好感的师长。可是,刘海粟身为美专的校长,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除了上课之外,成家和几乎没有机会与刘海粟接触。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她终于鼓起勇气,要试探一下老师的虚实。一天,成家和带着她为刘海粟学画的速写像,敲开了校长室的门。她一进门就给刘校长鞠了一个躬,然后说:“校长,我给您画了张速写像,请多批评。”说罢就将她画的速写像双手递给刘海粟。刘海粟端详着这张画像,很欣赏这位学生的才华,说:“画得不错,我留作纪念。”接着成家和以请求的口吻说:“校长,我想请您给我画张像,可以吗?”刘海粟面对这位心仪已久的女生,没有理由拒绝,就十分爽快地答应:“星期日下午到我家画室画吧!”按说,刘海粟满足了成家和的要求,她该满意地离开了,可是她却提出不到刘公馆去,大胆地要求到附近的半淞园去画。
星期日的下午,刘海粟拿着画架和画箱来到半淞园时,成家和已经等在那里了。她见刘海粟一路走来,就一溜小跑迎了上去,接过刘海粟的画架,很热情地说:“您能来,我真荣幸。”刘海粟也颇具风情地说:“接受了漂亮小姐布置的任务,我才荣幸呢!”成家和也撒娇地问他:“我真的漂亮吗?”刘海粟说:“画家的眼睛是最能审美的,你能把画家的眼睛征服了,还不美?”说罢,他帮助成家和摆好姿势,就开始为她画像。
在画像的过程中,刘海粟给她讲他的好友徐志摩与陆小曼、郁达夫与王映霞的恋情故事,听得成家和如醉如痴。等到像画完了,他们的感情距离也就拉近了。成家和接过刘海粟给她画的油画像说:“太好了!我真的有这么美?”接着又反问道:“你喜欢吗?”刘海粟说:“你说是喜欢这幅画,还是你这个人?”成家和用食指指了指她自己说:“这个人。”刘海粟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慌乱,有点失意地说:“你是含苞待放的花蕾,刚刚20岁,而我却是个快40岁的中年人了,哪敢高攀呢!”此时,成家和似乎已经摸到刘海粟的内心脉动,就大胆地向他示爱:“我就是喜欢您这样的成熟男人。”说罢低下头,面色绯红。刘海粟情不自已地一把搂过成家和,紧紧地抱住了她。
傍晚,刘海粟回到家里,对正准备晚餐的妻子张韵士说:“韵士,我坠入情网了,能帮助我吗?”张韵士问道:“怎么帮助你?”刘海粟说:“成全我们呀!”张韵士是位很通情达理的女人,她了解刘海粟的为人,他知道刘海粟爱美,喜欢追求美,这是他事业的一部分。既然他已经移情别恋,就是用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与其维系断线的婚姻,不如各讨方便。于是她说:“要是这个姑娘情愿为你牺牲她的事业,我会成全你们的。”就这样,刘海粟表示为张韵士和她生的两个儿子负担生活费,并将这所住房留给张韵士,他自己搬到美专去住。
1933年的9月,刘海粟带着成家和到苏州游玩了一天,作为二人的订婚仪式。第二年春天他们就举行了婚礼。他们在一起生活了10年,成家和为刘海粟生育了一女一男。后因刘海粟到南洋筹备中国现代名画赈济展览时,认识了当地华侨女画家夏伊乔女士,产生了恋情。成家和得知这个消息,就委托律师办理了与刘海粟的离婚手续。
爱,要道合,还要志同:李苦禅与凌嵋琳
我国著名的大写意画家李苦禅,于1889年出生在山东省高唐县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自幼喜欢绘画,在山东聊城省立二中毕业后,考入北京大学,在业余画法研究会从师徐悲鸿先生学画。1922年考入国立北平艺术专门学校西画系学习油画,后来齐白石应校长林风眠之聘来校任教,李苦禅跟随齐白石学水墨画,成为齐门的第一名弟子。
在1928年的冬天,齐白石收了一位女弟子凌嵋琳。同为齐白石的弟子,彼此联系较多,李苦禅与凌嵋琳也就相熟起来。凌嵋琳对师兄李苦禅大气磅礴的画风,十分景仰。不久她就参加了李苦禅创办的“吼虹画社”。画社的每次活动,凌嵋琳都很热心。她经常早来,帮助师兄整理画案,打扫卫生;后来她常是等到其他社员退席后,帮助师兄洗洗衣物再回去。粗心的李苦禅并没有在意,只觉得她是自己的小师妹,与其他的社员不一样些,也是自然的。
有一次,凌嵋琳到画社来,要师兄为她画一幅鸳鸯图。李苦禅不解师妹的心意,就按着自己的思路,大笔一挥,几经点染,为她画了一幅双鹰图。可是凌嵋琳看了却不甚满意,她说:“是给我画的吗?我喜欢的是鸳鸯!你的雄鹰太粗犷了,没有一点温柔的感觉。”李苦禅笑着说:“这你可说错了,你看那白鹰正用嘴给黑鹰剔羽毛,是在为黑鹰的高飞做准备。它们的爱是鸳鸯的整日厮守没法比拟的。”一句话说得凌嵋琳脸颊绯红,他们似乎都意识到爱情之花在默默地绽放了。
1930年的秋天,李苦禅与凌嵋琳的爱情果实终于成熟,在阜成门柳树井的凌家举行了婚礼。婚后,他们度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生活之后,凌嵋琳开始觉得精神上的空虚。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她,开始意识到与农民家庭出身的李苦禅在思想意识上的很多分歧。她追求那种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的爱情缠绵,而李苦禅却热衷于结交朋友。他的朋友中有画坛名家,也有京剧票友,还有一些拉洋车的、练武的、卖泥人的,几乎是五行八作的人都有。李苦禅经常将这些朋友请到家里来,与他们一聊就是大半夜。凌嵋琳为此很苦恼,陷于精神苦闷之中。她不理解李苦禅正是在广泛结交中,兼采众长,将京剧的传统美学、民间的民俗艺术融入国画教学之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因此被当年的《晨报》誉为“北方艺坛上创造派的先锋”。
这一年的年末,林风眠到杭州创办艺专,临行前邀请李苦禅也到杭州艺专任教。在李苦禅离开北平后,他的一个学生张若谷借机向凌嵋琳继续学画,日久天长,滋生爱意,使得凌嵋琳寂寞的心田得到滋润。于是在1934年凌嵋琳提出与李苦禅解除经营六年的婚约,投入这个学生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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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我做主”:徐迟与陈松
著名诗人徐迟与陈松交往前,曾经与几位姑娘谈过朋友。他之所以选中陈松,主要是因为陈松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1933年7月,徐迟弄到一张假的学历证明,考取了燕京大学的插班生,进入英文系三年级学习。不料这张假学历证明,被燕大注册处查出来了。他被中止学籍,但还是介绍他到东吴大学读二年级。在东吴大学读书期间,他利用课余时间写诗作文,常有作品发表,同时也结识了杜衡、穆时英、叶灵凤等文化界的名人,颇有一种踌躇满志的样子。在1934年的暑假前,他就退了学。原因是因家庭困难,要省下钱来供弟弟读完清华大学。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是作家了,稿费可以添补生活之需了。
退学后,他回到家乡南浔中学教书。他除了教国文和英文课之外,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写诗和作文。1936年春的一天,徐迟写作得很劳累,觉得浑身疲乏。他伸了个懒腰,就来到操场上,放松一下心情。忽然看见自己的学生陈松,正迎着早晨的明媚阳光,在边散步边朗诵着诗歌。他愣住了,从来没有发现陈松这么美!她迎着朝阳朗诵诗歌的声音,陶醉于诗歌境界的情绪,更增加了少女的美。徐迟陶醉了!事后他特意买了本新日记本,把这天见到陈松的感受记了下来。此后,他每天都要写日记,将对这位少女的爱恋都写在日记里。还为陈松写了首题为《六十四音符》的诗,只是当时还没有勇气直接送给陈松。
到第11天的晚上,徐迟又在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