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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元阙,倒也算是很会因地制宜了。
但若沾上了光渡这个名字,一切看上去顺理成章的事情,他都愿意再多转个脑筋。
光渡手里握着一百名影卫的调动权,若是这位党项贵族有里通外合的确凿证据,光渡便就地格杀,取而代之。
而其中一个属下,接到了之前一家粮商的准话。
张四毫不顾忌身份,任劳任怨地给光渡洗脚。
……那个念头只要划过心中,他日夜难寐,甚至有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直到光渡踢了他一脚,踢得水花四起,沾湿了张四的脸庞和衣摆。
水面波光粼粼,而水面之下的脚洁白精巧,他执在手中,半晌都不舍得放开。
但内容却让光渡啼笑皆非。
在皇帝眼里这是两重保险。
可是张四不以为意,看着已经空了的掌心,反而有些留恋不舍的意味。
粮草之事,光渡不相信李元阙会毫无准备,但他这样主动提起,反而能试一试光渡深浅。
皇帝之所以命令光渡来到此处,明面上是奉旨修筑水利,实则让光渡手携密旨在旁监看,保证这位贵族无有二心。
我已经验看过黑山司的库存,只待你拔营起军、深入金地后,从此运入你军中的粮草,就会变成草车。
李元阙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风险太大,可是他这一生中,总有不得不赌的时候。
如今这里是不挂名的宋氏产业,里面的老板伙计,都是一等一的得力之人。
他弯下腰,靠近张四,轻声问道:“你说,那个首领,比你还厉害吗?”
近来,张四抢了这些下人的活,光渡并未阻止,默认地放纵了他。
不知王爷可有应对这断粮之法?]
厨房火未熄,光渡为了避开在房中与张四相处,便借口自己饿了,特地去厨房要了碗面。
“是!”李懋大声应道,可是他等了一会,也没能等来王爷后面的指令。
之前这位粮商态度一直含含糊糊,最近被下属诚心的请求打动了,改变了过去的态度,还透露了确凿的消息,说他有一批前几年从宋国收来的粮。
张四没有犹豫,如实相告:“不止,离宫之前,我还看到影卫首领亲率三十精锐,守护在陛下身侧。”
现在或许不是最好的时候,但这两个月来,有一件事,时时刻刻在李元阙心头盘旋,留下了厚重阴影。
张四喉头滚动,“我们从未交过手,但想必此人不简单,虚陇统领活着时,曾经夸过他武艺高强,与虚统领在伯仲之间。”
……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