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见有些缘分,就是天注定的。
虽然此时落魄,但是宋沛泽此人,望之便知不是凡人。
背姓是弃养育恩,沛泽不愿意这样做。
如果真为同姓兄弟,那他有些话,是真的不能说出口了。
也是,刚刚是他太想当然了,如今仔细想想,沛泽还真不能用他们光渡家的姓氏。
而等再过段时间,等城墙上的通缉令撤下来,等这件事从人们脑海中淡忘后,他就去找官府衙门中的熟人运作一下,看能不能帮沛泽重新落个户,就落在他家,说他们是宋人北上,投靠远亲。
同样的事情,宋沛泽做起来的速度比他快至少三倍,还可以多件事同时进行,比如说那边煮饭的时候,他在这拿着一本书,翻过小半本书的时候,那边菜已经煮好了。
光渡禄同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片刻,双颊羞愧得飞红,快速地说:“我知道,我不说了,保证不说了,你别放在心上!我……我先走了!”
他们就该比相遇,就该比别人更要好。
光渡禄同读的书不多,但那些最美好的词句和想象,似乎都可以落在他的身上。
在住下去,日夜相对,总是不妥。
更别说他家书房里的书。
光渡禄同沉默下来,他似乎明白了沛泽的坚持。
在与宋家兄妹混熟了后,他就问过沛泽的生辰,结果就意外发现,他于沛泽竟然是同年同月只差数个时辰出生。
从妹妹和沛泽透露的过去中,他已看得出来,宋父于沛泽虽是养父,但对这对儿女确实很好。
宋沛泽虽然已经十四岁,但至今尚未变声,神情柔下来的时候,音质更显清脆。
这让光渡禄同就很震惊,他们连年少经历也如此相似,无论是父母早丧,还是家道中落,可从没想到,还能相似到是同一天出生。
沛泽在他家养了几个月,如今气色比初见之时好了很多,就连笑容都偶尔能见到了,不再是以往冷冰冰的戒备模样。
明明沛泽收手得很有分寸,但这些人在西凉府官府中有人脉,竟直接给沛泽定了罪,在附近城镇同步通缉,让这对兄妹寸步难行,一连两月露宿野外,实在是吃了不少辛苦。
白日里,这对兄妹都不会出这座院子,连邻居过来敲门,都只敢开小小的一道门缝,沛泽想透风,甚至只敢大半夜上屋顶,他们兄妹自从住进光渡祖宅就没惹过事,谨小慎微的令人心疼。
在莫名的威压下,光渡禄同本能地实话实说:“谁不喜欢美人呢?你长成这种模样……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好吗?我本来就……咳,我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要不怎么那天就那么巧,沛泽抓到了他,去给妹妹看病呢?相隔千里仍能相逢,人生际会就是如此奇妙。
可没想看,宋沛泽听后,先是郑重道谢,然后就直接拒绝了,“抱歉,我还是想姓宋。”
宋沛泽心里明白,光渡禄同不愿给他任何压力,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与他生分,搬离光渡氏祖宅。
闲扯了一通,真正的意思他刚期期艾艾地起了个头,宋沛泽仿佛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把手里的书合上,提前截停道:“禄同兄,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