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之脸色爆红,迅速将身份证收进兜里,仿佛这样就能否认昨夜他和那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然而身体的不适感却时刻提醒着他,昨晚他跟一个小他五岁,还是他男朋友弟弟的男人滚了床单,未来一段时间还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想想就闹心。
郁止回了屋,回想刚才兰景之的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
他没睡觉,而是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财政情况。
这些年来原主父母并不如何关心他,平时也不过是让助理按月打钱,每个月几万块生活费,再多也没有了。
看起来不少,确实也不少,对比给男主的不限额黑卡,以及平时随时买的上百万礼物,原主的这些连九牛一毛也比不上。
郁止查了他卡里的钱,以及各种支付账户里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万,男主的一只表都买不起。
郁止将这些钱集合起来,投入股市。
他需要钱,需要财政经济上的独立,否则他无法脱离原主父母而生活,更遑论被他们重视。
男主轻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原主需要花费数倍的努力都不一定能得到。
郁止看了一晚上这个世界的信息资料,直到凌晨才睡。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郁止起床下楼,就见郁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郁母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么能睡,日上三竿才起来,不上学就开始偷懒。”
“你哥哥那么优秀,每天都努力早起工作,也不知道学着点。”
郁止皱眉,嘴里这口水有点咽不下去了。
就是这样。
随时随地,有意无意地踩一捧一,用他来抬高男主。
他才来一天,就已经感觉到了原主的压抑窒息感,原主能养成那样的性子,还没黑化,已经是他自制力好了。
“妈,你要给我哥订婚,他醒不过来怎么办?”郁止假装没听到刚才的话。
郁母将双腿换了个方向偏,拢了拢身上的杜鹃色丝巾,这才随意道:“还能怎么办,订婚而已,又不需要你哥亲自出席。”
又不是婚礼,随意一点又怎么了,再说了,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难不成还让要人推着她植物人儿子出席?兰景之还能怪她?又不是她愿意的。
然而郁母却没想,如果郁尘醒着,绝对不会有什么订婚宴。
“阿姨说的是,如果有选择,我宁愿郁尘哥哥醒过来,就算不订婚我也愿意。”
兰景之下楼,悲伤地垂下视线。
郁母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兰景之的性别和出身,可见他这样说,心里还是熨帖的,于是把兰景之叫过来一阵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