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狗官的郁止正对有人咒骂自己的事一无所知,此时的他正站在书桌前,右手轻翻着面前一本破破烂烂的求,面色难辨。
半晌,他扬声唤来小厮。
“你动了我桌上的书?”
小厮喊冤,“老爷冤枉,小的哪敢?”
他可是知道书有多金贵,他又不认识几个字,翻书干什么?
郁止定定看了他半晌,似乎在辨认他说的是真话假话,片刻后摆摆手,“出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迅速消失在郁止面前。
郁止在桌边坐下,将求页翻到破了的最后一张,便见下面那一张上展示的赫然是他曾指给宝剑的那一句。
“悄悄。”郁止拿过宝剑,将它放在书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悄悄:“……”你在说什么?本剑听不懂。
郁止见它装傻充愣,也不再戳穿,反而开始教它认起了字。
“我见你似乎已有数百年历史,你在这数百年时间里可有识字?”郁止问。
悄悄:“……”
它安安静静,似乎并不想承认自己活了数百年,竟然还是个文盲。
倒真应了这名。
郁止叹这一声,“我不管你从前怎么过的,也不问你为何惫懒至此,不过既然做了我的剑,便要听我的话。”
“我这里,不留文盲剑。”郁止说着,似乎还有些嫌弃地看了悄悄一眼。
悄悄:“……”
你小厮还是个文盲呢,怎么剑就不能文盲了?
它心里不服,身子忍不住震颤一瞬,长剑无风自动,若是别人见了怕是会大喊有鬼,郁止却笑了笑,按住剑柄,“不许撒娇。”
悄悄气得不想隐藏,震颤得更厉害。
本剑没有撒娇!没有!
郁止哪管它有没有,将书翻到没破的那一页开始读。
不止读,还在桌上纸张上写。
每写一个便教它一个。
很快,悄悄就不动了,它被这些字给绕晕,开始自闭。
它是剑,听不懂也学不会。
要睡了。
震身飞起,带着剑鞘一起挂上床头,重新做回装饰。
郁止转头望了它片刻,随后拿着那本书走到床头,对着它念。
剑:“……”
它不是人,但郁止真的狗。
果然是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