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衍是病患,有病床躺着,他伤得严重,精神不大好,不愿意说话,没人会不满他冷场子,他也乐得躲轻松。
徐爸爸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那两口子说得热闹,徐冬平偶尔周旋两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气氛。
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别扭的。
“老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了他一顿同样的教训。”
医院天台上,风有些大,卫青城迎风站立,呼呼的风带动他大衣的衣袂微微拂动,背脊硬朗挺直得犹如风雨中傲然的雪松。
“死不了?”
“内脏受了损,死不了,但是估计是残了。”
卫青城淡淡的点头,“把收集好的证据移交司法机关,那个女人也一起捎上,找个人去处理一下,至少让她给我蹲个十年。”
“是。”老三颌首应道。
蹲个十年?按照老板的一贯作风,这十年的牢狱之灾,绝对足够让她能品尝一下生不如死的下半辈子了。
不作就不会死,这话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惹上老板,是她几辈子加起来的缺德事干多了,这算是一次给她算清了。
卫青城皱了皱眉,“去吧。”
“是。”老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天台。
卫青城一个人站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的风,整了整情绪,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是他一贯的沉稳,完全看不出刚刚他发了一通狠,发配了两个蠢货的后半辈子。
出电梯的时候,卫青城正好碰上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的徐妈妈和徐翎英。
“徐婶儿。”
“小卫啊。”徐妈妈看着是他,温和的笑了起来。
徐翎英笑着点头,主动招呼他,“卫先生。”
徐翎英跟卫青城接触也就是这么两天,并不算熟悉,但是这个帮了他们家大忙的男人,她打心底里感谢。她不好跟着随意的称呼,就选了一个不算失礼的称呼。
卫青城态度温和的点了点头。
他的环境并不需要柔软温和,刚毅而硬朗就是他们这种人的代言词,而他的情况更特殊,环境从来都不允许他在脸上流露出过多的情绪,时间一长,常年习惯所致,在人前,他态度温和的时候不多。
对着别人就不说了,但是对着徐家人,对着小家伙的至亲,他总是下意识的让自己温和一些。
“丫头,叫人。”
“卫叔叔。”小丫头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小碎花棉衣外套,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儿,牵着徐妈妈的手,听到奶奶说叫人,她就低低的叫了一声卫叔叔。
“嗯。”卫青城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
“你这是要出去吗?只这几天卫青城大部分时间都守在这边,偶尔离开时间也不长,连着两个晚上都是他陪在这里,强行劝她回酒店休息。
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是总也犟不过他的坚持,态度上对他就越发的温和亲近。
“我刚刚出去才回来。”
“三儿睡了?”徐妈妈听到他出去,下意识就问。
“嗯,徐叔他们在病房里陪着他。”
徐妈妈点点头,“那走吧,他应该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