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金眼雕要比一般同类大上不少,虽被重重禁锢,凌利眼神却依然是那么的桀骜与不驯,就这么立在那里,便有股高高在上的凛然气势。其它动物在它面前都缩着头,小心翼翼保持着安全距离。
与周围无精打采的其它动物相比,它显得是那么的精力充沛,总是不安份地在架子上使劲磨蹭着嘴套与指套,一刻也静不下来。
就从这些便可看出,说话的这人并不算是完全胡吹。这只金眼雕,的确不普通!
李哲关注的那人则又是另一副嘴脸了。
他一脸不屑:“你卖的东西,当然任由你吹!再说了,就算这是真的又能怎样,它终不过是一只金眼雕,你把价码加得太高,谁敢买啊?”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这只雕的体格,比普通金眼雕起码大了一倍,就凭这一点,这一万八也值。”
“开玩笑,这个价,足够我买四只金眼雕了,这样吧,我给你七千,算是交个朋友……”
经过一番艰苦的拉锯战,他们最后终于以一万一成交。
看那人提着装有金眼雕的袋子向外走,李哲知道,他准备返程了。
拔腿就走,赶在那人取车前,李哲按原路溜出山谷。
全速地跑到山路的入口处,趁那人还开着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转悠,李哲气喘吁吁地将几块大石头摆到了路的中央。
现在,他只要等着那人来到即可。
不出所料,看到路被堵死时,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下车来,当他哼哧哼哧地移走大石时,李哲已经紧紧贴在了那辆中型卡车的车低。
与来时不同,那时正是凌晨二三点,路上没有人迹,车又是往野外开,这才能挂在车后不被发现。
现在天已开始转明,这车又是回城,若按老样子,铁定被人发现。他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躲在车底与挂在车尾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车轮带起的灰尘及轻排气管吐出的废气全往身上脸上涌,而且,这种姿势也比是吃力无比,再加上时不时的颠簸及凸起的山石在背部乱刮,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好在山路已到尽头,否则,李哲也不肯定他能坚持多久。
饶是如此,当卡车在一个多小时后停在某个车库内后,开车的人前脚提着买来的动物出库,后脚李哲就全身瘫软地倒在水泥地面上。
躺了半晌,当力气恢复一点后,李哲悄悄摸出车库。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看到四下挂着的鸟笼,李哲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是一个鸟贩子。
外屋的交谈吸引了李哲的注意力,悄悄摸过去,他从门缝往里看。
里面,有两人正在就刚买来金眼雕谈价。
一人是刚才那才买雕那人,另外一人居然是个英俊的外国青年,只是,他的南盟语也说得不比一般南盟人差。
更让李哲欣喜若狂的是,那苦寻不得的带着檀气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人,自然便是特雷斯了,他是为了买到一支向往以久的猛禽才会向这个鸟店的老板进行暗中定购,没想到,李哲居然误打误撞地闯进野生动物走私集散地,更又进一步地从鸟店老板身上嗅到了特雷斯残留下来的气味,这只能说天意如此了!
真想不到,掳走方雯绮高手居然是个外国人,难怪邓承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干的,李哲终于明白了原因所在。
价格其实早已谈定,特雷斯给他的足够丰厚,只是,那老板还想多赚一点,大谈这只金眼雕的好处,把刚才那个卖者的话又夸大好几倍后说给特雷斯听,坐地起价,非要他加钱不行。
特雷斯早已感觉到李哲在门外窥视,不过,由于李哲在内屋,让他以为那不过是老板的家人,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这也不怪他大意,出于某种原因,在所有这些事件中,他是完全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之人,虽有不得已出手的时候,那也是一击即退,从未被人见过真面目,就连唯一与他交过手的方雯绮也是在被他擒住后才得以见面,所以,他压根不认为会被人认出,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李哲居然是凭着气味来辨认他的。
此时的他正对鸟店老板的作法恼怒万分,以他的性格,对于老板这种人的做法,其实,最想做的就是一把捏死,然后,分文不少地放下钱,拿东西走人。
只是,现在正在办大事,他不想节外生枝,极为不快地,按老板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