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胡云豆看到眼前围了几个人,紫炼、雪千刃都在。甄明轩坐在床沿,一脸胡子拉碴,满脸的焦急。云修站在略远处,面有担心。
“我的人呢?”胡云豆担心青民二人。
“受了重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都在隔壁躺着呢,不过没有个把月怕是下不了地。”甄明轩大手轻轻覆上胡云豆的,思念了许久的人儿就在眼前,他不想再放手。
一想到自己追寻了一路、朝思暮想的人差点儿香消玉殒,甄明轩的一颗心都要吓碎了,再也不想管她身上的那些秘密,只要她安好就行了。
胡云豆想要起来,甄明轩赶紧扶她坐起来。
“仙儿,你来。”胡云豆一直想叫云修这个名字,想着就叫了出来。
“我?”云修用扇子指了指自己。
费力地点点头,看向众人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他说,劳烦各位了。”
甄明轩有些吃味儿,不高兴地握紧胡云豆的手:“此人来历不明,单独相处不妥,你又受了重伤……”
“无妨,他是我的人。”胡云豆有气无力地说。
一句“我的人”让甄明轩咬紧了后槽牙,心中暗问“那我呢”,最终他还是忍住了,起身拂袖而去。
“仙儿,坐。”胡云豆费力抬手拍了拍床沿。
云修坐下。
“聂霏雪是我师父,她临终前把一身功夫传授于我。”
“嗯。”
从怀里摸出盟主令牌递给云修,胡云豆歇了一会儿,才说:“师父把令牌交给我就仙逝了,但是我知道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交代。”说完,狠狠咳了几口。
云修给她顺了顺气,又端来水喂她喝。
“谢谢,你说你是师父的大弟子,可青民、青众并不认识你,这又是为何?”
“我一直在外,平时与师父都是单线联系,青民二人并不知情。”
“那半本无相功是怎么回事儿?”
“风清子率众攻打青鸾盟时,师父把无相功分成两部分。她把上半部分交给我,还遣散了许多门人。”
“后来你是怎么落到风清子手里的。”
“风清子与师父尚未决裂的时候,感情还是很不错的。他二人互赠定情信物之时,风清子送给师父的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背囊,这背囊被浸了多年的药物,味道虽然微不可察,但却经久不散。师父不知情,把无相功上半部装在囊中让我带走。风清子靠着味道,才追踪到我。”
“你功夫不弱,又懂解毒,那时风清子的无相功尚未练习,按说你应该逃得掉的。”
“为了救人。”
“救人?”
“我当时藏在黑头族内,风清子率众围了黑头族,又捉了全村老□□着族长交人。族长不肯,风清子便每隔半个时辰就杀一人,不分老幼妇孺。”说着,云修握紧了折扇。
“是这样……”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云修别开脸,不愿提及往事。
“前尘旧事,俱往矣,不足言说,更不值记忆。”胡云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谢谢。”云修轻声道。
“我该叫你一声大师兄。”
“好。”云修嘴角上扬,看着胡云豆。
“可我觉得仙儿更亲。”胡云豆歪头一笑。
“好。”
“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