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是:薛知恩了无音讯一年多后,孤身出现在边陲小城。
薛知恩凝视着这男人。
阳光洒在他身上更显温柔,眉宇间的担忧、好意不似作假。
可现在的薛知恩恶心透了别人的担心。
她嗤一声反问,“发生了什么?”眸光冰冷如刀,“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薛知恩……”齐宿不自觉往前一步。
“你出去。”
薛知恩攥着输液管冷漠地看他。
“你先把饭吃了好吗?”齐宿打开饭盒好声好气道。
饭盒里热腾腾的肉粥飘着热气,很香。
薛知恩只看了一眼便转头看向窗外,无力道:“出去。”
“那我放在这,你等会儿吃。”
齐宿捏着手心,把肉粥放到床上桌,推到薛知恩身边嘱咐。
她眼珠都没动,无生机地靠在那,齐宿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离开病房。
直到阳光灼了眼,在雪山里留下后遗症的眼睛灼烧般发疼,薛知恩才将有些模糊的视线落到粥上。
估计是怕她吃不饱,还有几个小包子放在一边。
两天没吃饭,薛知恩确实饿了,可她连抬手指的劲儿都没有。
过去十多分钟病房门被推开。
提着热水和塑料盆的齐宿进来,看到粥一点没动,皱皱眉心。
他放下水壶,端起还温热的粥,柔声劝道。
“吃一点吧,你手不方便我喂你行吗?咱们吃完再擦擦脸,热水我都打来了,我帮你擦。”
“……”薛知恩古怪地看他,直言不讳,“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齐宿垂头搅着粥,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薛知恩愣了愣,眼神很快冰冷下去。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说……”齐宿温柔地笑着,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你不乖乖喝,我这个粉丝很想用嘴喂你。”
“我是你的狂热粉。”
这些话一出,他那张爽朗热烈的俊脸依旧明媚。
此刻,窗外刺眼的阳光仿佛不再温暖,变成诡谲扭曲的暗涌。
让人后脊背发凉。
薛知恩静静盯着他看,声线异常平稳。
“你在威胁我?”
“不会的,”齐宿弯弯眸,语气温和,“我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
“知恩乖,”他张唇示意,“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