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哥杀了他,是不是废了好一番功夫。
&esp;&esp;周进说:“没有。”
&esp;&esp;我松一口气。
&esp;&esp;气氛就此安静,我第一反应想去找三哥,可这会儿已经很晚了。
&esp;&esp;我缩进被窝,被子几乎盖住我整张脸。
&esp;&esp;“我有点困了,晚安。”
&esp;&esp;我自欺欺人地对他说,很久,身后没有回应。
&esp;&esp;瑞士的月光与家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幽寂清冷,照得人打颤。
&esp;&esp;冷汗缀在我额头,从噩梦中惊醒,一时分不清此时此地。
&esp;&esp;手伸向身侧,落了空,同时看见墙角微弱的火星。
&esp;&esp;周进坐在椅子上抽烟,一半身体隐没在阴影里,侧脸晦暗。
&esp;&esp;我的心像是空了一处,分明他就在床尾,却似与我距离千里。
&esp;&esp;“周进……”
&esp;&esp;我喊他。
&esp;&esp;他熄灭烟,走过来。
&esp;&esp;“你怎么不睡觉?”
&esp;&esp;“倒时差。”抽了半夜烟的嗓子沙哑,“你先睡。”
&esp;&esp;“……”
&esp;&esp;我牵上他的手,十指紧扣。
&esp;&esp;“周进……我跟你讲讲二哥吧。”
&esp;&esp;
&esp;&esp;三哥将我从外面接回来时,他和二哥的关系就已经很不好了。
&esp;&esp;大哥是爸爸当成接班人培养的长子,二哥是爸爸最喜欢的女人生的儿子。只有我和三哥,出生于腐烂的红灯区。若非三哥实在出色,爸爸估计也不会将他接回来。
&esp;&esp;我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些年,二哥对我做了什么了。
&esp;&esp;大哥死的那一年,他也受了很严重的伤,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更加阴郁,看我的目光也总是不对。
&esp;&esp;他趁三哥不在家的时候将我叫到他的屋子,因为爸爸也在,所以我不得不去。
&esp;&esp;可是爸爸后来也走了。
&esp;&esp;二哥将我关在他的屋子里。
&esp;&esp;我是慢慢猜出来的:二哥没有性能力。
&esp;&esp;他无法与女人进行正常性交,所以才会将目光转向当年毫无反抗力量的我。
&esp;&esp;即使爸爸发现了三哥的所作所为,也只是警告二哥别玩得太过火。
&esp;&esp;顺便警告我不许告诉三哥。
&esp;&esp;他们的手足关系、生意顺利……任何一件事情都比我的死活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