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回过头看着一身落魄,脸色脏兮兮的小伙子,笑了笑,“这就坚持不住了,还早着呢。”
说完还吆喝一声,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快速的赶起路来。
萌萌差点从马车上甩出去,还好手快,抓住了车筐。
她时不时的扭着屁股,已经被颠簸的全身痒痒不说,关键还酸疼的厉害。
“哎,时谦林,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你小子等着吧。姑奶奶总有一天让你拖着车拉人。把你当驴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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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宴将城内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寻找到她的踪影。
“江怀,拿着画面,盘问昨天到今夜守城的士兵,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江怀拿着主子递过来的画像,匆忙的走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他就将相关人员带了回来。
“主子,这几个人说见过姑娘。”
萧辰宴的脑子就像一块巨石压着自己,很久不曾紧绷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冰冷的站起身,走到几个跪在地上的人面前,“何时见过的?她当时都做了什么?一一说来。”
“回大人,这位小伙子当时找草民租车,当时价钱没有谈好。然后他就走了。”
“她要到什么地方?”
“据他所说是去岭东。”
这时候一位士兵接过话,“回禀总督,当时卑职也看到过一个类似之人,只是没有画像上这么干净。他乘着一辆拉货的车,出了城。”
“什么时候的事情?”
士兵仔细回想了下,“是昨夜之事。”
萧辰宴心口有些堵得慌,原来昨夜她就离开了。
走的如此潇洒,如此干脆。
他捂住胸口的位置,“派人通知岭东,看到她人,立刻抓起来,等候我前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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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赶路,萌萌已经吐得天旋地转。
面黄肌瘦,好不可怜。
“大爷,要到了吗?”
“呕,呕……”
妈妈呀,在不到她真的要死了。谁能理解全身酸疼,想要躺在柔软大床上的滋味。
这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的疼痛,是说不出、摸不着、道不明的难受感。
“快到了,快到了。”
萌萌紧紧的抓着车筐,“大爷,你两天前也是这么说的。你就说还有几天才能到吧?”
老汉嘿嘿嘿的傻笑了一番,“这次真不骗你,晚上就能到。”
萌萌看了看日头正旺的太阳,顾不得马车上的脏乱,直接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