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肯定是,狼主想收他为我漠北所用。”纶图大声回道。
然而,交椅上的男人脸黑如暗夜,阴恻恻直勾勾的看向笑容灿烂的纶图。
纶图笑容顿时消失,低声,眼角抽搐,“姑……娘?!!!”
“你一直跟着孤征战,难道不知,孤笔墨稍有欠缺。”拓跋晋语气不善。
“……狼主,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纶图望着图,苦丧着脸,这线索也太少了吧!比大海捞针还可怕。
拓跋晋扔给他一个斜眼,“说。”
纶图嘿嘿一笑,大着胆子提议道:“狼主能不能,请个画师来,这样末将找到姑娘会更快些。”
说罢,他抿起嘴,真诚看向拓跋晋。
拓跋晋食指揉了揉太阳穴,左手指着篓筐里废纸,水波不惊道:“画师,孤杀了。”
纶图狂吞口水,“末将保证带回姑娘。”
“萧明月,双亲应该已逝,二八年华,她很漂亮,性子也极好,与草原上的女子不同。”拓跋晋走下台阶,对上纶图好奇的目光,冷哼一声。
纶图立马低下脑袋,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狼主是怎么认识这个南朝女子,打仗时?那为什么当时不带回来?
拓跋晋见他还是有些憨头憨脑,剑眉微蹙,“还有什么问题?”
纶图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不过,狼主,末将还有个请求?”
拓跋晋点头,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末将请缨前往俞州城,协助那步将军拿下俞州城。”纶图表情严峻,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喊道。
“俞州城有那步就够了,等你夫人安全生下孩子再说。”
拓跋晋语气不容置疑,说罢,便挥手让纶图退下。
纶图只好带上画卷,悻悻得离开双月宫。
走出王庭,他挠了挠炸毛的脑袋,这线索好像比只比大海捞针好一点。
在他离开后,拓跋晋拖着倦漫的身体再次回到交椅上支着脑袋坐下。
用三个月清理干净王庭,把王权集中,现在终于得空去找她了,回来后,王庭再无人能伤她。
烛火前,拓跋晋脸庞半明半暗,眼前浮现出丽人挺着孕肚站在宫门前,怯生生的,温柔给他挥手送别,那是他们最后一面。
勾起淡笑,拓跋晋用笔杆拨动烛芯,让它规正。
萧明月,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只是这次见面的时间有些久。
“狼主。”宁允得了拓跋晋的命令去看景王府的情况虚实,回来后,对拓跋晋点点头。
“是小郡主受了凉,狼主要不要派太医去景王府瞧瞧。”
宁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拓跋晋放下手中的战报,站起身从长案后出来。
“传太医,孤去景王府看看。”
宁允一听,连忙跟上,给身旁另一个宫女递个眼神,拿来狼皮大氅给拓跋晋披上。
拓跋晋面色冷峻,一路快马加鞭,守门见是狼主,纷纷下跪行礼。
景王妃听人传报后,立马推着拓跋慕出来迎接。
刚出内院就迎到了拓跋晋,见他过来夫妇两人都有点讶然。
“见过狼主。”
拓跋慕坐在轮椅上,眉头皱的很深,直觉告诉他,他这个弟弟来准没好事。
上次来见他,对着他坐了一夜,第二日就起兵洗了王庭。
这次,拓跋慕望着面前气质深沉起来的少年顿了顿,迟疑开口:“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