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晋踏进偏殿门,一眼便捕捉到窝在小几前正对着棋盘冥思苦想的人。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脸看过来。
“狼主!”
萧玲琅提着裙角循步走到拓跋晋面前,仰起头,眼里盛着压不住的欢喜,“狼主,你忙完了?”
“刚议完。”拓跋晋故意露出一丝疲惫,想看看小姑娘会是什么反应。
萧玲琅红唇轻抿,看着他面上倦态,将欢喜压下去,娇软的攀扶着他的胳膊,“狼主忙了一日,不若今日早些休息吧,小马明日再陪妾看也不迟。”
拓跋晋发笑,宽袖之下的手掌捏了捏小姑娘鼻尖,“心疼孤?”
萧玲琅雪腮粉红,“不是,妾只是见狼主乏了。”
拓跋晋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忽地一手揽过她的腰,单手将她抱了起来。
陡然失重让萧玲琅心里咯噔被吓了一下,脸上血色瞬间尽褪。
“狼主。”缓过神来,她娇嗔的轻捶了下他,抬眸看向一旁低着头,装作没看见的宫人们,萧玲琅娇羞捏着拓跋晋的衣襟。
“狼主,你先放我下去。”
“孤想抱着你。”
拓跋晋空出来的手拿过怀里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处,边走边说:“陪你看看小马的精力还是有的,回来后,月儿可为孤捏捏肩,解乏。”
“妾谢过狼主。”萧玲琅眼波微漾,双臂轻勾他的脖颈,挂在她身上。
走到车辇时,拓跋晋轻轻地掂了掂怀里的人,皱着眉,“月儿是不是学了障眼法,怎得不见长肉。”
萧玲琅闻言很想翻他一个白眼,明明先前的衣服都紧了,他还嫌弃她,“妾有没有学狼主不知道。”
“以后你再多加半碗饭。”本来拓跋晋想说一碗的,又担心她吃不下,于是体贴说了半碗。
萧玲琅睁着眼睛,“狼主妾是不是惹了你不高兴了?”
竟然想到这么恶毒的法子罚她,平日按着他定下来的规矩,她已经很撑了。
“就多吃一点点,你还是单薄,养好些,以后有王儿时就不会太辛苦。”
“妾哪里有?”萧玲琅比划着自己的身形,她靠着扯车壁,眼睛里充斥着怀疑,撅着小嘴,“狼主是不是单单为了孩子,妾已经换过一次衣裳了,妾已经圆润了不少。”
“孤自然是为了你,月儿哪里圆润了,不过是酥山壮阔,衣裳才紧了些。”拓跋晋一把扯过坐的和他隔了一条缝隙的人,贴在她耳畔,手掌托着沉甸甸的兔子道。
萧玲琅两耳涨红宛如红玉,抬手轻拍着那人乱攀的手,娇娇的瞪着他,“狼主!”
她哼了一下,小声嘀咕他道:“狼主还是为了自己。”
拓跋晋嘴角疯狂上扬,捏着娇人儿的发辫,欣赏着比胭脂还好看的红霞。
到了豢养小马的场地,萧玲琅赶紧拓跋晋拽到恹恹得小马面前,“可莉虽然平日里也不大活泼,但不是这般只呆在一处,连吃食都不起来。”
萧玲琅焦急的将小马的状况全告知身旁的人,让他给想法子。
“郎中怎么说?”
“说它没什么问题。”萧玲琅忧心忡忡的望着傻里傻气小马,拿了把青草递到它嘴边。
可莉大眼睛眨了眨,露出傻里傻气舒坦的笑,低声嘶叫一声,躺着舒了舒蹄子,一步都往前,直至萧玲琅把青草递到它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