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热意包围着,升腾着,卷席全身,流淌过四肢百骸,饶是江棠念身经百战多回,已尝试过无数次,仍因此不免悄悄红了脸。
实在是,闷的慌。
“乖。”冷白指尖一寸一寸描绘过美人清丽绝伦的脸,嗓音低哑着,从喉咙间慢慢滚出,透着点淡淡的生涩性感味,吐出的话却字字清晰,带着难掩的警告,“感觉到了,就别再乱动了。”
顿了顿,又缓和语调,轻微安抚,“我不碰你。”
“安静让我抱会儿,累。”
倦怠气弥漫在了安妄的眼角眉梢,灼灼泪痣艳的红,意的娇,昳丽生动。
墨发三千尽数倾散于身后,冷白侧脸精致凌厉,微抬着,轮廓分明,带着自身特有的懒散劲,就这么抵在江棠念半边瘦弱的肩上。
鸦羽睫毛微颤,带着股少见的脆弱。
这还是江棠念第一次看到安妄这副模样,堪堪怔住,听着耳边绵长的呼吸声,娇软身姿微僵着,一动不动。
时间在此刻仿佛被人无限延长了一般,阳光穿过缭绕云雾,洒下点点光晕,有些调皮的洒在两人身上,带着些许暖意,冲散了四月间的无尽寒意。
那对盈白腕骨大小不一,此时皆阖在桌案上,交叠着,紧紧的十指相扣,透明的红色丝线一人一根,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发的浓郁,缠绕的欢快。
万万年的等候,喜得重逢。
何其有幸?
最后,
到底是守得云开见明月,
还是纠缠生生世世,最后所求皆失?
结果,都也未知。
江棠念清眸随意垂下,里面泛着盈盈春色,瞧着惑人的紧。
偶然好像瞥见了一抹独特的红,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再看时,什么也没有。
江棠念晃了晃手腕,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
应当是错觉。
窗外桃树摇曳生姿,风轻吹,落了满地,碾压成泥。
她突然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空气静默着,无人回答。
但江棠念知道,他是醒着的。
“我不能知道吗?”绯红唇色渐渐紧抿成一条线,语调极轻,淡声反问,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江棠念心里一直有疑惑,诸多堆积成一团,无人解惑,很烦,很烦,直到见到他了,她才想知道答案。
可到这时候,她也跟着后知后觉的明白。
从始至终,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只知他叫安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