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清醒,收敛了力道。
江棠念顾不得疼,问道:“你怎么了?”
安妄沉默,不肯说。
“闷葫芦。”气死她了。
安妄偏头不看她,半晌,才平静唤她名字。
“江棠念。”
“干嘛。”
“已经遇到了。”他冷不丁的说了这一句。
“……”
碰到她,他注定得栽了。
而且得栽一辈子。
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说到难过处,声音难免会有些哽咽。
江棠念有些听不明白,下意识去忽略。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意都渐渐淡了下来,红唇微扯,声音冷漠又敷衍,“随你。”
他自己折磨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
真的是蠢的可以。
干嘛要去爱她啊?到底是有多想不开?
“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明明对他说了好多次喜欢,这怎么会是假的呢?
怎么会是——
假的呢。
安妄眼眶通红,语气充斥哽咽,眸底涌入受伤和委屈,再也忍不住,弥漫着害怕失去的恐慌,眼泪终于落下,从鸦羽睫毛上滴滴滑落,落到她脸上。
江棠念下意识眨了眨眼,睫毛湿嚅,混合着他的泪,莫名的觉得很烫。
心脏处突然涌起了密密麻麻的异样感,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啃食一样,又痒又疼,可姑娘家家唇角却笑靥如花,眉眼缱绻泛春色,伸手勾住他修长脖颈,亲身去吻他的眉眼,动作温柔又缠绵,
看他眸底逐渐染上希冀,娇软的声音从唇齿间缓缓辗转而出,冰冷也泛着无尽凉意。
“从未。”
……
右丞府。
假山亭台栩栩如生,雕梁画栋,雄伟壮观。
处处透露着奢侈贪淫,配置几乎堪比皇宫。
苏右丞,野心不小呢。
书房里。
坐了三个人。
天下始终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初有些事即使被人刻意隐瞒,也不代表,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你找我做什么?”徐擎苍端坐在椅子上,看了周稚京一眼,眉眼不耐。
虽然因为那件事,两人关系已经缓和了一点,但徐峰的死始终夹在中间,要想彻底恢复到从前,很难!
左右各位也不在乎这些,大家都是利益关系,双方各取所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