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急急忙忙码明天要发的去了,各位看官们尽情欣赏。
☆、三月之期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不久,两人便要成亲了,而故事中的故事也要发生了。
自从上次日本在租界对夏天明的部队大打出手以后,洋人立刻就对日本发出了通告,日本苦于兵力不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诗妍到达上海的时候,战火已经停了,但是反日活动却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日本人对付不了高层的军队,却是拿这些学生和群众的生命来泄愤。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拥挤着人潮,枪声更是随处可闻。
得幸吴城的部下果敢,上海小道上,虽然有过小风险,但是最终还是毫发无损的将诗妍带到了暂居英租界的夏系部队。夏天明事先并不知道诗妍会来上海,突然见到,眼眶便是红了又红。那颗心也是过了好久才安定下来。
这些天,夏天明忙着与张派进行交涉,张派为日本人关押了很多参加反日运动的学生,但是几日下来,毫无进展,而关于这些释放学生的问题,洋人又不愿干涉,全全推给了夏天明。
诗妍见爹愁眉不展,便向参谋长问清了原委。
有一日,午夜。
父女两个都无睡意,在客厅碰到。
一壶热茶,两只小杯,三盏烛台。两个人一个心思。
说到释放学生这个问题时,诗妍问道,“爹以为此次事件,只能靠军队或是官解决吗?”
夏天明一震,望着诗妍,“你说说你的见解。”
“我认为上海由三块组成,一是官,二是商,三是道。道便是所谓的黑道。官靠商存活,而商又是仰仗道庇护,况且,爹你应该知道,现在道上的人又多自己从商。”诗妍靠近夏天明一点,淡淡的笑着,“青帮乃是道上的领军派,其中的黄金荣又是头号老大。”
夏天明一听到黄金荣三个字,眉头立刻皱在了一起,他对诗妍摇摇头,“这个人不可靠,作风败坏,他虽是法租界的代言人,实质却为日本人卖命。况且他做事心狠手辣,不是个好托付之人。”
诗妍一笑,“我们要托付的人并不是他,爹可曾听说过黄金荣手下的杜月笙?”夏天明点点头,诗妍继续说道,“此人做事稳妥,而且他深得黄金荣的赏识,外面的事一向都是他替黄金荣处理的,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爱国。”
诗妍上一世的时候,喜欢旧上海,爱屋及乌的关系,她连同上海帮派一同喜欢了,上海三大亨中,她最喜欢的是杜月笙,所以,对他的事,如数家珍。
夏天明不明白女儿总不在上海,却对这些人物如此熟悉,他一时觉得奇怪,不过听着女儿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按耐着疑惑继续听着。
“爹,杜月笙这个人,你有能力的话多提携提携他,有必要的时候尽全力帮帮他,日后,他的成就绝不会在黄金荣之下的,况且,他是个念旧情的人,你帮了他,他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这次,你就派人请他到家中来,你与他好好谈,切记不能谈钱,只谈情谊,谈国家。”
曾经,杜月笙有两句话最让诗妍动容,一句是对人必须诚恳,即使有人期满我于一时,我总能以诚字来感动他,使他心悦诚服,我的处世之道,尽在一个诚字,你们举一反三,方始可以谈交友。另一句是如果日本人利用租界打中国人,我杜月笙要在两个小时内把租界全给毁灭。
仅仅只是这两句话,便可以看出杜月笙这个人的性格。会做人,爱国。
夏天明听这一番话下来,脸上一扫阴霾,笑笑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这小丫头如何认得杜月笙的,而且,认得的程度还不浅,居然连别人的前程都看到了。”
诗妍看了夏天明一眼,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的说道,“都是娘亲托梦告诉我的,早跟你说过前些日子,我总睡不安稳了。”
夏天明努着嘴笑道,“是哦,你个鬼灵精。还真是爱睁着眼说瞎话。”他歪着头,望着诗妍,“我猜八成是云翔告诉你的,他上军校那会就爱研究帮派什么的。没想到这会还真有点用。”
诗妍听到云翔的名字,眼光立刻变得幽暗了起来,她来上海已经好多天了,曾经也想过给云翔写封信报平安,但是上海如今与外界都断了通讯,她也无能为力,现在她只盼着,时局安稳一点,她能赶在三个月之期前回去桐城。不然,依云翔的个性,他一定会冒险来上海的。
诗妍凝神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此时此刻云翔正在做什么。
桐城,展家。
云翔蹲在院子里,他从飞花阁移过来了几株桃花枝,绑接在梅花树上,这样他在卧室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了飞花阁的桃花了。
这些天,展家很安静,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死气沉沉。自从映华对云飞说她喜欢的人是爱德华之后,云飞就失了魂一样,整日也不说话,除了去打理钱庄的生意之外,就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家里的人都疼爱他,见他不开心,也就没什么人再吵闹了。可是前些天,云翔见到天虹,天虹却是神采奕奕的。而且一反常态的,她居然主动叫了云翔一声。
云翔对这样的事情一向不上心,一时也没有多想。
而自从诗妍离开以后,展祖望也总在问云翔,诗妍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到快三个月的时候,诗妍还一封信都没有寄来。云翔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心想去上海也要花费好多天,于是,当天他便收拾行李,带了几个马队的朋友,直奔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