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森?是那个魔鬼一直提到的戴维森吗?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得人,可能是重名吧。
她望着天花板,心里隐隐滑过一丝不安。
仔细想想,刚才阿尔洛为什么要说这些,他是在警告她吗?可他要警告她什么?害怕她的到来,损害了他在爸爸心目中中的地位吗?
但是她明明听爸爸说他不止她这一个女儿,原先说她是第四个女儿,后来又说年龄排她是第三个,这样一来,上面就有两个比她大的女儿,下面还有一个比她小的。她有什么资格和能力抢了他的地位,这简直说不通啊。
她用手抱着头呻吟着,怎么这么乱,好多东西没有理清楚,像一团乱麻一样。
“小姐,您该用餐了。”几名低着头的女佣推着餐车进来了。
女佣也是外国女孩,但这次讲的是中文,絮儿这才注意到,刚刚一段对话,那对父子讲的全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好奇怪,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絮儿在两个女佣的帮助下稍稍靠坐起来,背后垫上了柔软的靠垫。
女佣低头回答,“小姐,这里是拉斯维加斯,巴克……”
女佣说了一半,絮儿便忍不住惊叫着,“拉斯维加斯?这里是美国?怎么可能?我怎么跑到美国来了?怎么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佣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为首的一名女佣弯了下腰,“小姐,请您用餐。”
算了,问这些人肯定问不到什么,填饱肚皮要紧,她咽着口水,决定先向食物投降,吃饱喝足了,她才好打探具体情况。
第四章 陌生一切
午餐是牛排,不是说身体虚弱的人要吃清淡的食物吗?絮儿瞪着盘子里油腻的牛排看了半天,虽说女佣已经切好了一小块,她还是有点发愣,外国人的饮食完全不跟国内一样,没办法,不吃的话只能饿肚子,她三两下把盘子里的牛排扫到了肚子里。
意犹未尽地舔了下舌头,女佣收走了盘子,过了一会儿,又把一碟甜品放到床上的临时小餐桌上。
“这是什么?”絮儿拿着小勺子垂涎地盯着面前的甜品,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做得也太好看吧。
“这是草莓巧克力棋格慕斯。”女佣轻声回答。
名字好长,不过不管啦,只要好吃就行,絮儿先叉了一颗草莓放在嘴里,新鲜多汁,带着牛奶和黑巧克力的清香混合在口腔里,简直太美味啦。
不消几分钟,一份甜品就全部装进了肚子里,打了个饱嗝,这下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外国人的体格和中国人完全不一样了,这些东西好吃,热量也高,极容易堆积脂肪。
吃完了午餐,身体逐渐积起了一些力气,几名女佣也相继出去了,她看着手上的点滴还剩一点没打完,决定等打完再下床。
眼睛盯着点滴慢慢流进手臂,快到最后几滴时,之前的那名护士适时进来了,替絮儿拔掉了针头,“Your weak!Hurry up and lie down。”
絮儿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语速缓慢地说着,“I would like to go out a breath of fresh air。”(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I went to ask。”护士犹豫了一下,跑出了房间。
絮儿转着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件眼熟的东西,那不是她撞车后死死攥在手心里的手机吗?她惊喜地拿过来仔细端详,太意外了,这部手机竟然只有后盖有几处划痕,其余完好无损。
敲门声响起,絮儿扬起声说,“进来!”(为了省去多余的字,以下对话全部使用中文)
护士和两名推着轮椅的女佣走了进来,絮儿瞪着轮椅,这个该不会是给她坐的吧。
“我的腿没事,不用坐这个。”絮儿连连摆手,可两个女佣外加一个护士哪管她愿不愿意,不由分说把她从床上搀到了轮椅上。
好吧,坐就坐,还给她省点力气呢。她看着身上穿的已经不是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是一套质料非常好的睡衣,两名女佣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件连衣裙替絮儿换上,然后才推着她走了房间。
深幽的走廊显得很安静,和炽闇古堡里的走廊差不多,铺着厚厚的地毯,脚步踩在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走廊的尽头是道拱门,两名女佣身强体壮,一左一右将轮椅从台阶上几步端到了外面的空地上,絮儿原本想说自己走,可这里人生地不熟,再看这两个女佣一副跟定了的模样,索性闭口不提,任由她们推着轮椅走在草坪中间的路上。
看看外面的光照显然是下午了。转了半天,絮儿除了乍舌还是乍舌,这也太大了,大得简直不像话,从出来到现在她看到的景物没有一个是重复的,而且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一幢风格迥异的欧式别墅,并且从外表上都是起码存在了上百年的老建筑。
这么多别墅都是这家人住的吗?絮儿正在想这个问题,轮椅经过绿荫扶苏的低矮树木,一个声音从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