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吗。平时哥哥哪儿能和你们这些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比?哥哥得用挣来的这几个铜子儿养老婆孩子呀!哥哥要像你那样过法,老婆孩子迟早得便宜了别人!”
“你现在不怕便宜别人了?”
“现在也怕。不过兄弟你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吗。哥哥冒点儿险——值!”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你的虚情假意我心领了。不过,今天请我行,就别安慰我了。妈的!提起这事儿我就烦。”
“烦也得提!”谭玉健正经地说,“哥哥是为你好。这话不说开了,将来你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说开什么?好像你知道得挺多似的。”我心不在焉。现在我对这个话题只有烦,再不想多说。
“不知道我这市场部长不是白干了!”谭玉健自负地说。那神情告诉我他的确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那我倒想听听。”
“别急,咱们先叫几个菜,边吃边喝边听着哥哥我慢慢地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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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服务员喊了进来,要了几个菜。谭玉健问我喝啤酒还是喝白酒,我嫌啤酒没有意思,要了一瓶白酒。谭玉健不肯喝白酒,害怕喝多了回家老婆罚他做洗冷水澡。我也不强迫,任他喝啤的。
“说吧,你知道什么。”喝过一口酒后,我问谭玉健。
“知道你和那妞儿去居龙峪玩的事儿是谁说出去的。”谭玉健直截了当地说。
第二卷 六十八
“谁?”
“朱元。”
我大吃一惊,半信半疑,“不可能!他是照顾了我一天,可他跟本不知道我去居龙峪的事儿,他怎么会说出去?再说,论私交我们俩也不错。这次要不是朱元背我去医院,我的小命都没了!”
“哥哥不是挑你们俩之间的矛盾,也知道你俩的交情。”谭玉健脸上带着一丝诡谲地笑,“他的确不知道,也不想对不起你。”
“那你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你还说是他说出去的。”我疑惑不解。
“邓岩知道哇。邓岩怎么知道,你知道哇。”谭玉健表情夸张地对着我说。
“你的意思是指,李婷说给了邓岩,邓岩告诉了朱元,然后朱元给我捅出去了?”
“你的判断基本和实事相符。不过我更正一下你的用词,是李婷说给了邓岩,邓岩命令了朱元。”谭玉健加强了命令二字。
我无语沉默,分析着谭玉健的话。
“朱元那人你知道,长着九十年代青年人的身体,却安了一颗毛泽东时代的老脑袋!全中国人都改革开放了,就差他一个还在为无产阶级奋斗!大公无私,六亲不认,对事不对人,所有的优良品格,他都具备。他不是有意出卖你,只是为了做好本职工作,一丝不苟地落实公司的管理制度,为康品健公司的事业着想。”谭玉健见我沉默不语,解释着调侃朱元。
我对他的调侃还是认可的。朱元,的确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在陵阳办事处的时候我早见识过了。同时,我也明白,实事上谭玉健所指的不是他,是邓岩。
“邓岩不会是那种人!”我喝了一口酒说,“再说,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为了维护公司的人事管理制度建立人事部的威信拿我开刀吗?嘁,太单纯了!”
“你才单纯呢!”谭玉健蔑视地看着我,“我以前为什么说你是楞头青?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有回过味来?看来你是真的被她迷住不能自拔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