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被聂远彬问懵了,
‘刚才还在上演宁死不屈,现在又跑来嘘寒问暖,这是欲擒故纵吗?
干脆我配合一下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may迅速的做完了心理建设,然后假装若有所思。
聂远彬就一直这么关切的望着她。
她摸摸额头,又看看手脚,故弄玄虚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几天以来,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想吃东西!”
“是什么原因?
是东西不好吃吗,还是身体不适,是胃不舒服吗,是痛还是怎么样?”
聂远彬问了一个大串联,这个字数,已经超出了他的聊天极限。
“哎——”
may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
“前些天,某人对我不理不睬,从我身边过也假装看不见;后来,又把我搂的死死的,不放手,不准这不准那,还非要让我搬来跟他一起住,美其名曰保护我。
本来,我以为,孤男寡女是干柴烈火,共处一室一点就着,谁知,某人是个柳下惠。
前面是搞的我心神不宁,后面是弄的我神智不清,这每天的心情都跟坐过山车一样,谁还有胃口吃饭呢!”
聂远彬算是听出来了,may这是拐着弯的洗涮他呢。
但是,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低下头,浅浅的笑了笑。
‘哎呀我的天啊!’
may看着聂远彬的神情打了一个激灵,心想,
‘你这一笑是存心要我命啊!
长这样一副对我调频的模样,还非要笑的这么品貌非凡。
完了完了完了!
我这次恐怕是,栽了!’
她不敢继续聊下去了,赶快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聂远彬的笑容在may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样也睡不着。但是她也不想出去,她怕被聂远彬看到她如狼似虎的模样。
就这样在床上当了两个小时的煎鸡蛋,may实在忍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踏出了房门。
“咦,这个人怎么不在,三更半夜的,鬼吹灯吗?”
may发现沙发上竟然是空的。
她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最后移动到窗边,看见一个人靠在户外椅的椅背上,手上夹着一支烟,仰着头,像是在晒月光浴。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许跟自己一样,有一点欢喜,有一点激动,还有一点不确定,所以在悄无声息的深夜,找月亮要答案。
may轻轻唤了一声:
“聂!”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直呼他的姓名,也是第一次语气这么轻柔。
“嗯!”
聂远彬转过头,深情地望着may,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