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婢女眼睫轻颤,被调教的极懂规矩,虽然知道自己此行目的,但主人不开口,她们便俏生生的低头立在一旁。
这个两个婢女是一等奴妾,大户人家专门培养出来走关系行贿的,不仅会诗词歌舞,还精通床上功夫,很是难得。
这两个更是其中极品,样貌身段最为出挑,惹得不少人垂涎,众人还在猜是谁能抱得美人归,人就已经送到南阳来了。
世上男子不好美色之人少见,尤其是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读书人,更是好色风流。
岭远自认没有这样的定力,别人自然也不会有。
他看着一本正经的杨文礼,在心里偷偷吐槽他们读书人爱端架子,就喜欢装模作样,连自己的喜好都遮遮掩掩。
院子里偷听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谢氏手上的茶水直直掉落在地,水雾四起,她看着杨文礼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割。
杨氏打量着外面佩刀的护卫,心里犯愁,这一行人一看就知道身份肯定不简单,说话做事就得多添份顾虑,万不能直接落人面子,人家好心送来丫鬟,多半是要收下的。
同为女子,她自然理解谢氏的心情,小声安抚道:“二嫂,我二哥待你一心一意,又克谨守礼,便是要纳妾,也会与相商得你应允,万不会随意胡来。就算今日收下,你就当两个下人来用,若是两人不安分,我想法子帮你处理了。”
“嗯,”谢氏笑容勉强的点头,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掩着心底慌乱,走近笑道:“夫君,家中添两个下人也方便些,正好有空房可以安置。”
杨文礼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半晌朝岭远点头道:“多谢主君挂心。”
岭远心里松了口气,他家主人身份尊贵,哪有千里迢迢送礼又被退回去的道理,这不是打脸吗?
他看了一眼周围人群,提议道:“先生,外面风大,不如我们去院里观画。”
杨文礼点头,伸手拉过身边人,十指相扣,谢氏的心底才踏实。
岭远跟在他身后,“原本打算十天前就到南阳,只是路上遇到大雨,耽搁了好长时间,这才晚了些,好在没有误了时辰。”
“子违一介书生,无需如此费心。”
“先生自谦了,今年栾阳一别,已有半年未见,我家主人时刻惦念先生。”
院门口的声音渐渐淡落,那个牵马的佩刀男子,朝众人吩咐道:“将东西都搬进院子,动静小一些,别打扰到先生了。”
他上马车挨个看了一下,最后指着一个古朴的箱子道:“里面的东西贵重,须得小心摆放。”
除此之外,他又对那两个婢女训斥道:“我不管你们以前的主家有多尊贵,你们如今被送给杨先生,便是杨府的下人。若是不懂规矩,仗着见过世面,便拿腔作调,别说你们没有好日子过,便是你们家中父母姊妹,也免不了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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