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又拿了五万两银子,对五皇子说:“五殿下,你恨极了他们,我再与你买一个人——凌嫣!你将人折磨够了,将留半口活气的她交给我。”
五皇子收了银子。
杨家这小姐挺有意思,很合他心意,大哥是御前红人,父亲是户部尚书,其母白氏在京城贵妇圈混得如鱼得水,还被贤妃娘娘收做义女。贤妃更是将娘家侄女许配给了杨家次子,听说嫡子亲事由不得父母,皇帝发了话,他要寻个好的给他指婚。
五皇子越想越觉得好,几日后入宫请皇帝赐婚,被皇帝怒骂一顿,将他割了三皇子舌头,酷刑将人弄死的事都给骂了出来。
五皇子吓了一跳,生怕皇帝治罪,当即告罪落荒而逃。
杨佑看他受惊,还宽慰道:“殿下放心,微臣劝劝皇上,定将此事给你圆过去。”
五皇子见杨佑示好,问道:“谁将这事告诉皇上的?”
“殿下不是明眼人,近来皇上最宠谁呢?”
当然是他啊。
可五皇子觉得不是杨佑,人家认定是大皇子干的,因为就数他那大哥往宫里跑得勤,连带着德妃都时常给皇帝送各种养生汤。
“好你个老大,装得人模狗样,我们算计老三时,他可是说了一致对付这狼心狗肺的,现下却这般对我。”
五皇子骂了几句,出宫后就谋划自己收了温婉五万两银票买凌嫣的事。
他恨极了凌嫣,这女人也不是好的,为了报复他,连他年幼的皇妹都没放过,十四岁的胞妹居然被这女儿嫁到了北丹草原嫁给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北丹人可是父子共妻,胞妹过去没三年就死了。
温婉是凌嫣流放一年后,才被五皇子送到她手里。
完全瞧不出人样了,人瘦得仿似纸片人。
“你做了什么?”
“这女人自己不检点,勾搭押送的官差,怀了身子都不知道,孽种留不得。我使人将她弄出来,又勾上了我的侍卫,又……”
温婉痴痴地笑了。
收到了手,当日就把凌嫣送到了那个暗门的龟公手里,龟公瞧了良久,将人收了。温婉照旧给了一百两银子。
“这二人活着,每月给你付二十两银子的生活费,若是死了,这钱我可不给了。”
凌嫣认出了三皇子,三皇子认出凌嫣,二人相聚,都没了舌头,哭得凄惨,但同样都得做那生意、那种事。这龟公没有底线,为了赚钱,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市井莽夫、乞丐,有钱都能进去。
当三皇子成为小倌,凌嫣成为暗娼时,温婉就感到天魔婉华长长出了一口气,就连这个小世界的压抑感都轻了大半,天空亦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凌嫣进入暗馆不到三个月,与三皇子一起都染上脏病,浑身溃烂。
温婉给了龟公二百两银子,将人接离那里,却转手将他们送给了地下暗市。
“公子,真不能要,这二人都病成这样了,送给我们都嫌脏。”
温婉微微一笑,“你们可知道,这一个是曾经的嫡皇子,不过现在外头都以为他死了。这另一个可是凌嫣,平国公府世子凌承嗣的嫡长女。也算是名动京城的人物,白送你们都不要吗?”
最近也不知怎么,有许多人出了高价要寻这二人。
暗市的管事说:“必须得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