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眼下似乎只能先从月仙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身上下手,或许才是揭开皇室子弟连环被杀的唯一可靠途径。
再次来到忘忧坊的赵惟明已是轻车熟路,径直来到了月仙的闺阁。看到赵惟明的到来,月仙虽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热情地招呼赵惟明落座,奉上香茗后,两人闲扯起来。
赵惟明此次来找月仙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虽不相信端王、寿王两人被害就是眼前这位娇柔可爱的妙人所为,但叶宵的言之凿凿,又使他不得不对这位月仙姑娘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更不愿调查线索就此中断;于是,天一擦黑,他就撇开了叶宵独自来会月仙。
但现在东拉西扯了一阵,月仙却始终神色自若,谈笑风生,未发现一丝异常。
暮地,他想起叶宵曾说他昨夜与凶徒打斗之时曾刺中了对方肩头。有心一试,就取下墙上的琵琶递给月仙‘姑娘昨夜妙音,未能细细聆听;今日烦请姑娘再赐一曲,可否?
’此招甚妙,但凡弹奏琵琶必要一手怀抱,一手操弦,只要肩臂有伤,立时就会露出破绽。
闻言,月仙愣了愣后,随即应道‘庸音俗曲也是无趣的紧,反倒不如我们再来对弈一番来的有趣!
’看她有意回避,赵惟明疑心顿起。但他也知道,若过分紧逼,反会被对方察觉,遂淡淡道‘全依姑娘,对弈也好,对弈也好’月仙顿时面露喜色,慌忙就去取对弈器物。
但在她移动案几之时,眉头微微一皱,好似有种负痛的感觉。虽只一闪即逝,但还是被一直冷眼旁观的赵惟明看得清清楚楚。
少时,一应器物齐备摆好后,两人当即便开始了对弈。谁知,刚开始不久,月仙即唤来丫鬟先询问了时辰。
‘莫非她有事要做?’赵惟明思忖道。但面上却始终不露声色,只有意放慢了落子速度。
月仙今日不但没有连番催促,且攻势也完全不似昨夜那般凌厉,二人俱是满怀心事缓缓落子。
一盘棋直下了近两个时辰,竟还是胜负未分。少时,更鼓一响,月仙明显开始焦急起来,攻势也变得异常凌厉。
不一刻功夫,即将赵惟明杀得大败。有心就此收手,但赵惟明又实在想弄清楚月仙是否就是昨夜与叶宵交手之人。
于是,他又心生一计,从身上掏出一沓银票道‘因怕老鸨从中克扣,本欲亲手奉与姑娘,无奈昨日走的匆忙,未能如愿;今家人催促明日就要还乡,些许谢仪还请姑娘笑纳!
’递给月仙后,赵惟明随即伸了个懒腰,做出一副困倦之状。月仙接过银票后说道‘我看公子已十分困倦,不若我侍候公子上床歇息吧!
’此话正中赵惟明下怀,连声应好之后,立即三下两下脱去衣衫躺到了床上。
见状,月仙自言自语了一句‘天下男人果然都是好色薄情之徒’后,也速速褪去衣衫躺到赵惟明身边。
赵惟明此时看得镇切切切,在月仙左肩上果然有一处刚刚结痂的伤口。
确定她就是昨夜与叶宵交手的凶徒后,赵惟明强压着心头震惊假装睡去。
只在暗中观察着月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