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跟顼炎做的动作和步骤一样,凝神静气,集中想测的事,双手晃动龟壳,扔出第一爻,三叔拿着笔记下。
长房的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只有其他四方在心不在焉的看热闹,顼炎也站起来盯着看。
三叔在老太爷说出所测之事,心中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也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每一爻,一丝不苟的从下往上记录着。
到了最后一次,卦象成,三叔记录,最先看到,不由自主出声:“这,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随着三叔的话,众人看过去,看完都傻眼了,二叔看着卦象,也是傻眼啦!顼炎拿过竹片递给老太爷:“父亲,是蹇卦,跟我们上午的两卦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众人炸了锅一般,尤其是二叔和三叔:“蹇卦,下下卦,大凶!这怎么可能!我们祭祀府多年都没有出过这样凶的卦啦!这怎么可能?”
慌张和恐惧的气氛笼罩着花厅,只有长房的人很安静,除了顼炎,谁都没有说话!
“会不会记错了?”二叔问。
“不会错,二哥摇卦,三哥记录,我和五弟,还有大哥,都在旁边看着,不会记错!”四叔摇头解释。
“门前有陷落之象,背明向暗之意。六十四卦中第三十九卦,蹇卦,下下卦,大凶!我祭祀府千年传承,怎会有如此卦象?父亲,难道祭祀府真有劫难?”二叔问老太爷。
老太爷严肃的回答:“老二,今个儿上午,我和你大哥已经在书房卜了两卦,他一卦,我一卦,都是蹇卦!
你大哥当时跟你一样的表情,不敢相信,还是芙儿让人请我过去,我卜卦后卦象也是蹇卦。到你这,今个儿正好三卦,不多不少!
我让你们都围着,就是让你们看清楚。我本来想只跟你们哥几个说此事,后来想想,还是让所有人都知道,省的有人不信,道听途说后,节外生枝。
我遣走了下人,现在花厅里都是自家人,就是让你们明白,祭祀府这次要遇到劫难啦!你们是祭祀府的人,应该与祭祀府分忧!今个儿再花厅所听所见,出了花厅不能吐露任何一言一字,否则,除族!”
五叔问:“父亲,事到如今,您可否说的明白些?我们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祭祀府到底发生何事啦?”
老太爷伸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都先坐吧!别站在那里乱哄哄的!芙儿,你过来,跟家里人说!”
大家落座,听见老太爷点名要黛芙说,更是不解。
黛芙起身行礼:“是,祖父!”
黛芙向前走向老太爷和老夫人,突然跪地,举起右手,三指并拢起誓:“祖父、祖母在上,顼家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芙儿所说,句句为实,如有虚言,愿受天打雷劈,死无丧身之地!”
听着黛芙起誓,南荣莺连忙站起来:“你这孩子,祖父让你说事情,你怎么起誓发愿的!誓言能随便说吗?”
黛芙回头伤感的看着母亲,回答:“母亲,我所说之事,就算我这般起誓,恐怕一会儿说完,也会有人不信。”
老太爷对黛芙的举动很满意,这样的举动,更加能够打动众人:“芙儿,你起来吧!既然是祖父让你说的,谁不信都无所谓,你只管说就是。”
黛芙起身站起来,,南荣莺看她起来才重新坐下,众人都看着她。黛芙行礼:“各位叔叔、婶婶、堂兄弟们,堂姐妹们,事情是这样的,祖宗显灵,我昨个儿晚上做梦,梦见祭祀府在女娲庙典前两日,满门尽灭,无一活口,包括我,,那悲惨的一幕我现在想想都害怕。
今早起床,忐忑难安,到书房找父亲,与父亲说,父亲认为我说的是无稽之谈,我跪地再三叩首,求的父亲用文王卦验证。
父亲见我额头淤青,念我也是为了祭祀府着想,开了文王卦,出来的就是蹇卦,当时父亲跟二叔的表情一样,无法相信。
但,芙儿坚信,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那种撕心裂肺的伤心不是假的,是失去至亲之人才会有的感觉。我提议请祖父到书房,测的事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