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贤惠仁义,从始至终一句委屈都未曾说,自己默默的承受。但为了孩子的名声考虑,不得已要与我和离。
我与夫人是在官衙登记的,我光明正大迎娶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人个她所谓的夫人就被贬为妾室?
作为男人,我当保护妻子,作为父亲,我当守护他们。我吃过上午哭,不能再让她们经历一遍。
子告父,有违伦理。诸位怎么骂我都行,但我夫人和孩子都是无故的,她们也是受害者。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我的生父,我孩子们的亲祖父。
若不是怕我妻儿被误会,我不会与诸位说这些,谢谢诸位!”
龙潜说完,转过身向主审官抱拳:“主审官,该说的我已经说过,我先走了,免得影响主审官的判断。但他们三人不能再出现我的家人面前。”
龙潜说完,转身离开,围观的百姓让出地方,龙潜走到马前,长随协助他上马,打马回家。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都在讨论,大多数骂南宫家主不是人,丧尽天良。也有一两个人不解的嘀咕:“有仍氏任姓,没听说过,这是哪里的。”
有岁数大的老人小声应声:“在西北那边,避世世家,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主审官也是摇头,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他惊堂木一拍:“先将南宫氏三人押入大牢,听后发落。”
“退堂!”主审官起身离开,官差离开,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随着百姓的离开,这件事迅速的在王都城扩散,人们也知道,龙潜的外祖家竟然是有仍氏任家,有些爱钻营的纷纷上门结交。
龙潜只在正厅会见,并不在家设宴,宴请都放在酒楼,他不想寒月太累了,照顾三个孩子,管家已经够累了。
蒋司寇私下问了晏基,关于南宫氏的处置,晏基之前也与晏坤,顼杉,顼柏商议过,让南宫氏多在牢里呆些日子。看看动静再说。
黛芙的两员大将,一个被暗杀,一个被搞得家宅不宁,这怎么能是巧合。
黛芙昏迷着,圣女殿很多事都是左右护法做主,但黛芙的人他还是代为管理,有事也要他处理。
他慢慢的知道了很多事,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远比他知道的能干,深谋远虑。
两个月后,一名自称有仍氏任家的中年男子要见龙潜,见面后,龙潜感觉此人很儒雅,看他的眼神也是很慈祥,更有一点淡淡的哀伤。
龙潜客气的请人坐下,看茶后才出声:“先生找我何事?我与先生并不相识。”
中年男子看着龙潜眼睛慢慢的湿润:“孩子,我是你舅舅。我们找了你们母子很多年。”
龙潜并没有多大反应,平静的看着他:“你是任家人?应该已经知道,我母亲已经过世多年。”
龙潜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边,慢慢的跪下,中年男子忙起身:“孩子快起来,使不得啊!”
龙潜未动,抬起头看着他:“既然你是任家人,我在这里替我母亲向我外祖父道歉。
我母亲说:她错了,不该不听父母亲族的话,不该与南宫家的男人私定终身。若有来世,她必回安安静静的守在父母亲族身边。
我母亲临终前,叫我有机会去找外祖父,把她的话带到。
今日外祖父家来人,我便替母亲向外祖父赔罪。”
龙潜说完便俯首磕了三个头,一只手伏地,另一只手使不上力气,如同废的。
中年男子听他说完,眼睛红润,等他磕完三个头,忙去扶起他:“孩子,不必如此。你外祖父与亲族早就原谅你母亲了。与埋怨她相比,更思念她。”
龙潜借着他的力气,慢慢起身,坐回到去。
中年男子也坐下继续说:“我是你二舅舅,你大舅舅要处理族中事务,无法脱身,你有三个舅舅,还有一位小舅舅正在赶来的途中,他为了寻你们母子,十几年一直在外。”
龙潜并未打断他,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