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黑,先行,听他落子后,我问道:“清歌,我的子落在点上了吗?”
乐清歌一愣,道:“在。”
下棋最怕干扰,尤其是来自对手的干扰。而我就是以干扰对手著称的“歪国手”,我就不信,我干扰不了他。
我紧贴着他的子落下一子,手却没收回,而是停在点上方。很快,他也落下一子。我顺手一抓,一握,一穿插就与他十指相扣。“清歌的十指和中指间执子都执起了茧,一定是下过不少棋吧?”
乐清歌被她握住,再扣住的时候,心神一乱一荡,想抽回手,又舍不得手里的柔荑道:“是。。。。”
很好,刚才被我一骚扰,他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左手执子紧贴着他的子,落下一子。
当他听见我落子,右手一僵,随即往回抽离。我不是色美男的,我充其量也就是骚扰他而已,所以我顺势放开了他。
乐清歌抽回手,稳了一下心绪,沉稳落下子。
他虽然恢复了冷静,但是落子的速度已经被我打乱了一次,这证明我的出手成效显著,得继续再接再厉。
我唇角一勾,浅笑道。“我今年十五,清歌呢?”
乐清执着子手一颤,落下后道:“长风儿十岁。”
我紧帖着他的子很快落下一子,这家伙棋路有些怪异,让人一时探不出其实力深浅。“哦?赶巧和我的三夫君同岁。”
乐清歌眉一颦,身子顿了一下,脸色微变。“想不到风儿已有一正夫,两侧夫了。”也许他自己也没觉察到,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酸意和深深的失落。
我“噗嗤”一笑。“有三夫不假,但清歌却猜错了哦。不是一正两侧。”
难道都是侧夫?乐清歌的脸色迅速恢复。“风儿的意思是尚未娶正夫吗?”
我一边右手落子,一边将右脚横渡过棋桌伸到他脚边,有意无意的摩挲他的左脚。“嘻嘻,清歌又猜错了哦。他们不分大小,都是我的正夫。我要么不娶,要娶就要娶正夫。”
很好,他的左脚动了一下,却没有后撤,只是停在原地。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这么镇定,看来不下狠手,是降伏不了他的意志,搅乱不了他的心神。
听到这个答案,乐清歌的心情一下愉悦起来。他迅速的落下一子。“可是律法规定一女最多只能有两位正夫,风儿这么做会被允许吗?”
我蹬下锈鞋,右脚直接勾住他的左脚,而后慢慢攀爬摩挲向上。“清歌不是一般的呆,在我秦家,我说了算,律法算个屁。”
乐清歌红心狂跳不已,风儿的小脚已经爬到了他大腿上,而且还在往上游移。她果真如传说的那般,很色,很大胆!!!!他的神一闪,手一颤,子就落错了点。
呵呵,总算起了效果。我忙兴奋的落下一子,堵死他的一处气眼。然后不客气的提了他几颗子。
乐清歌犯了小失误后,忙敛住心神,在另一边从容落下一子。
我感觉他瞬间调整,凝神静气。于是右腿一僵,猛一靠桌子。“哎哟,腿抽筋了。啊。。。好疼。”
乐清歌随即担忧的拧起眉,双手猛的握住风儿的脚轻轻揉捏按摩起来。“风儿别怕,一会就好。”
这,这是什么状况?他的反应也太过了吧!感受到他慌乱的心情和指间的温柔,我觉得我就是一个邪恶的罪犯,一个放羊的小孩。“清。。。。清歌,谢。。。谢谢。”
“别这么客气。”乐清歌轻轻一笑。感觉风儿的腿不再那么僵直,他柔声问道:“好些了吗?”
我点头道。“恩,已经好多了。”
她的脚好小,好乖巧!隔着袜子能摸出她的脚趾圆圆的,短短的,就像是五颗肉珍珠。乐清歌猜想袜子里面一定是一只美丽的玉足吧。猛的脑海里就出现她裸露的勾住自己大腿的画面。他脸上一热,两朵大大的红云就飞上面庞。
“还疼吗?”
我,我怎么神游了?不行,不行,我是为了搅乱他的心神,不是为了自乱心神。我需要镇定,镇定。“谢谢清歌,不疼了。”
乐清歌听风儿说不疼了,总算送了一口气,又开始执子落子。
我不知道还该不该这样恶整人家,然后胜之不公。所以,我的脚就一直这么搁在他的腿上。等到下到中盘的时候,我道:“清歌棋艺精湛,随风佩服。”
他们已经说说谈谈的下了好久了,乐清歌有些意外,有些惊喜,她的棋艺居然与他不相上下,一时有种棋逢敌手,千局少的激动。“其实是清歌佩服风儿才对,风儿一边谈,一边下,还下得这么好,实在是难得。”
我偷笑着腹诽,这正是我“歪国手”的过人之处好不好?“围棋又称手谈,既然是手谈,当然要一边用嘴谈,一边用手下了。”我有的是歪理,忽悠人的本事一大堆。
“噗嗤”乐清歌的完美形象终于龟裂,一口清茶直接喷在了风儿的脸上。
“呵呵,风儿,你太搞笑了。居然是这么理解手谈的,呵呵。”
我嘴角直抽,忽悠来忽悠去,倒把自己忽悠得一脸茶水。我郁闷的擦了两把脸道:“真有那么好笑吗?”
乐清歌忍住笑意道:“是。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