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沈玄清的这声“濂月”颇有微词,是以抢白道:
“哟,沈玄清,想不到你人脉这么广。什么时候和周医生这么熟了?”
对于纵容自己的“舔狗”,再加上已多次表明心迹,对方仍一意孤行的情况,沈玄清耐心几乎为零。
她将脸转向玻璃窗处,呛了他一句:
“关你什么事?”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再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你。。。。。。”
沈玄清是个要面子的人,在周濂月面前,她没办法做到不顾及任何形象,和那人展开一场无硝烟的“骂战”,因此她选择闭嘴不语。
见这两人你来我往,周濂月忍不住插了一句:
“看来人和人的脸皮厚度不一样,隐私公示的程度也不一样。”
边城自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因此不顾三人生命安全,捅了捅他的胳膊:
“啧,我说周医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磊落。”
随着他的动作,车身小幅度地歪了一下,沈玄清立马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拉着拉环骂人:
“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疯了吧你。”
男人眉头沉沉,情绪尚未从她刚才那声“濂月”立马抽离,脸上神情自然也不太好看。
他一侧唇角勾起,透过后视镜,看了沈玄清两眼,语气散漫:
“瞧你这胆子,我心里有数。再说了,我人还坐副驾驶,有我在,你怕什么?”
沈玄清平了平砰砰乱跳的心,目光宛如利箭一般,刺向男人的肩背:
“你不惜命,我们还惜命。再这样,你就给我下去!”
哟,这人还急眼了,自顾自抢夺了司机的权利,让人认为她和司机已经熟悉到可以替人做主的地步。
车厢里静默了3秒,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须臾,边城抱着膀子,身体后仰,“嘁”了一声:
“沈玄清,人周医生都没说什么,你倒教训起人来了。怎么,柿子捡软的捏是吧。”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再不劝架,极有可能发展成无声的战争,周濂月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他咳嗽了声,温声劝道:
“玄清,咱们别理他。这人就是这么幼稚。”
说罢,伸手从置物盒里掏出一盒巧克力丢过去:
“来,吃点甜的,心情也会好点。”
自此,边沈二人的小学鸡斗气总算告一段落,车辆顺利抵达城北某住宅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