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等了许久,见无人敢说话,叹了一口气,对李二虎道:“小哥,可有好的诗词?”
李二虎笑了笑,道:“还是让这些才子说吧,免得我做出之后有些人又说我不懂得欣赏老人家的墨宝了!”
李二虎趁机报复先前说话那人,老者也不去点破。虽然他年岁已大,但骨子里那份傲气却不见清减,听李二虎的意思分明是胸有成竹,负手道:“老朽在大宋享有盛名数十年,早已厌倦,若是有人能取代老朽名望,那是老朽最大的荣幸!”
口气倒是不小!李二虎向前走了几步,道:“那我就试上一试!”
李二虎见周围的人都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他,心里老大的不爽,大声道:“老人家你说杭州多俊杰,又说您在大宋享有盛誉,恕我不敬,你们不过是一些欺世盗名之徒!如今大宋危难,国将不国,为何不考虑为国出力出策,反而龟缩在后方谈论什么诗词,做什么字画?哼,前方便是岳王墓吧?好,我敬佩英雄,便作诗一,你切听好:岳王墓上草离离,秋日荒凉石兽危。南渡君臣轻社稷,中原父老望旌旗。英雄已死嗟何及,天下中分遂不支。莫向西湖歌此曲,水光山色不胜悲!”
“好!”李二虎悲戚的声音刚落,那老者竟大声的叫起好来!
李二虎微微一愣,自己虽然说得光明正大,但无非是为梦婷抱屈而已,这老者被骂却为自己叫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者看出李二虎的疑惑,道:“小哥说的对极,若是天下人都有小哥这般想法,何愁我大宋不兴?!”老者说完,脸上一股落寞的神色,继续道:“我自十五岁入朝为官,一直将振兴大宋,收复河山作为老朽毕生的志愿,但奈何光阴似箭,时不我待,壮志未酬之时,我却早已风烛残年!”
人这一辈子最宝贵的是什么,以前李二虎给不出一个答复,但是现在看老者那副样子,李二虎知道了,人这一辈子最宝贵的,便是青春。的确,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即便你再有想法,再有抱负,你还有精力去实现它吗?
李二虎似乎感受到了老者心里的苍凉,笑道:“绝好江山谁看取?涛声怒断浙江潮,老人家,我中华人才辈出,外族必定会湮没在历史的车轮里,你又何必在意这许多?”
老者得到李二虎鼓励,眼神一亮,道:“不错,在我大宋,像小哥这般人才必定不止一个!”
李二虎谦虚的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是书院的一个教师,又算得上什么人才?这些国家大事,我不过随便说说罢了,倒叫您见笑了。”
老者正色道:“小哥莫要谦虚,能与小哥交谈一番,那是老朽莫大的幸运。”
李二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道:“老人家,今天得了您一幅字,满足了内人的一个心愿,我也算是不虚此行,天色不早,来日再见吧!”
李二虎说完,分开人群向应采儿走去。
明明还未到中午,偏说什么天色不早!应采儿本来专心致志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的看见李二虎向自己走来,想起刚才他称呼自己做内人,现在若是被别人看见,那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应采儿心里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李二虎走到她身边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将老者的字交给应采儿,道:“喏,这是你要的字。”
应采儿有些激动的将字拿在手里,忙打开观瞧,细细辨认之下,竟是大惊失色,对李二虎道:“你怎的这就回来了?”
李二虎道:“不回来难道在那还和那老者聊天?”
应采儿急忙道:“李木,你知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愿意得到他的指点?”
李二虎无所谓的笑道:“不知道。”
应采儿气的一跺脚,道:“你这人,真被你气死了!”
李二虎看了一眼老者,心里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一个大官,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帮助梦婷吧!
那老者见李二虎看着他,忽的心里一动,大声道:“小哥,老朽此处尚有一谜,还请小哥指点!”
李二虎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我最多能做几诗而已,猜谜却不是强项。”
老者不依不饶的道:“小哥见识非凡,想必定能猜出此物!”
李二虎拗不过他,只好道:“那便请老人家说出。”
老者脸上一喜,激动的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晕,这还是我小学时候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