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脑子里就自动关联出一个恐怖的可能。
今天是实验室的二面,所有面试者里宋秋秋认识的除了他,就只有郑路。
时寻心头咯噔一声,心焦地问道:“秋秋,你说句话,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秋秋见否认无效,只得开口说话:“你快走,别管我,你帮不了我。”
终于得到确认的回应,时寻激动地拉住对方的手臂:“秋秋,以前我能帮你第一次,现在就能有第二次,你不和我说我怎么帮你?”
宋秋秋的身体一滞,眼神怯生生地向他瞟过来。
时寻不敢多言,静静地等待着。
“松开。”
一记生冷的声音压下,彻底粉碎了秋秋眼底微微点起的光亮。
郑路攥着时寻搭在秋秋身上的手,用力逼迫他松手。
时寻半分力道也不肯松懈,郑路却突然诡秘一笑。
他松开手抓起秋秋的手,将两枚一模一样的婚戒送到时寻眼前:“看清楚了时寻,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置喙吗?”
婚戒亮得晃眼,光芒如刀锋般刺入时寻心口。
“你们,结婚了……”时寻不可置信地向秋秋确认着。
郑路得意地扬眉一笑,对宋秋秋道:“秋秋,告诉他。”
宋秋秋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郑路警告式地重复了一遍:“宋秋秋,告诉他。”
迫于威压,宋秋秋张惶地点了头。
郑路这才又堆起笑容:“时寻,你背了那么大一口黑锅才救下的人,最后还是回到我手上了,你说可不可笑?”
不可置信的事实很快吞噬时寻的所有情绪,他手上的力道渐松,茫然地看着宋秋秋。
郑路满意地扬起唇角,就着刚才的动作拉起宋秋秋的袖口。
一片青紫的伤痕就这样清晰地暴露在时寻的视野里。
秋秋慌乱地抽回手臂,连忙扯住袖角,紧紧攥在手心。
时寻想起了上次与秋秋似是而非的会面,而那次,就是在医院。
他愤怒地揪起郑路的衣领:“你干了什么!”
郑路似乎就在等这一刻,若无其事地轻松道:“你不是拿他当朋友吗?你不是想护着他吗?如果不想我失手打到他断手断脚,下次面试,别让我再见到你。”
时寻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收紧到颤抖。
这时,一只手意外地包裹住他的手背,安抚地拍动了两下。
时寻偏移视线,看见了柏沉故。
他低声道:“阿寻,这里离面试地点太近,打人的后果是不可挽回的。”
柏沉故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