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马,鬃色漂亮,远看似雪,近看竟似白缎,毛色白得发亮,浅棕色的鼻孔正喷着热气,芽儿小心地伸出手指摸了摸它,手里的触感像水流过,流畅清凉。依依不舍地把手递给了杨奎,他一使力,芽儿已经安稳地贴在他的怀中,温热的鼻息轻轻扫过她的耳垂,瞬间红了个通透。
“它叫什么名字?”,历史上每一匹好马总会有一个响亮有力的名字,无疑身下的它也是匹好马。
“你猜?”,杨奎拉紧了缰绳,马儿慢慢的开始向前前行。
“它全身雪白,不会叫踏雪吧?”,芽儿想想记忆中那些白马的名字,说了一个最靠谱的。
刚没说完,马儿突然加快了脚步,芽儿一个不察,手中的鬃毛没有抓紧,“啊”,整个人狠狠地撞倒了杨奎胸口。
重逢3
“你说对了,它就叫踏雪,你一叫出它的名字,它立刻就兴奋的不行!”,那个娇柔的小身体,那声娇呼,都让他不禁心神一凛,热血沸腾。
“踏雪,踏雪。。。。。。”,芽儿一连叫了好多声,马儿也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狂奔得越发厉害,嘴里还发出长长地嘶鸣,就像答应了一般。
“你为什么当山贼?”,两人骑着马穿过一片小树林,空气清爽,鸟儿歌鸣,让人从头到脚都觉得欢畅,芽儿忽然有了聊天的**,他穿丝绸,骑名马,压根不是生活所迫落草为寇的平名百姓,说话谦和有礼,武艺不凡也不像是那些个谋财害命的强盗头子。
“我也说不清楚,当时觉得无事可干,路过那被一群山贼抢劫,我就把他们都打趴了,然后就莫名其妙做了他们的老大”,五年了,时间像一把锁,锁住了那过往翻不过去的阴暗。
“我似乎还欠你一声谢谢”,身后那个怀抱热烈而安稳,在这绿意丛然的小树林里,似乎只有这簇拥而行的两人,“谢谢你的何首乌,那棵何首乌我本来想找干爹要回来还给你,但他实在太喜欢,所以没办法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杨奎大方承认了那棵何首乌是他的赠与,“东西再珍贵也只是东西而已,和人命相比,不足一提”。
“呵呵。。。。。。”,芽儿笑颜如花,“这可不像是山贼头头说的话”。
“那山贼头头应该怎么说?”,杨奎拥紧了双臂,这如歌的笑声岂是一棵破药材可以比的。
“嗯嗯。。。。。。”,芽儿清了清嗓子,故意变粗了声音说,“把钱留下,没钱,就把命给老子留下!”
一路欢声笑语,与虫鸣相歌,与鸟鸣相和。
穿过大开着的院门,两人前后走了进来,院子里晒着豆角菜干,角落里还围着栅栏养着鸡鸭,突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一条大黑狗,直接冲向了走在前面的芽儿,“啊”,芽儿下意识地向后退,脚踩着块石头,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去。
杨奎长臂一伸,搂住了仅离地5公分的芽儿,大黑狗再一次扑了上来,直接被杨奎一脚踢出老远,狗撞倒门口的石阶上,汪汪叫个不停,挣扎着起身,努力了好几次才瘸着条后腿灰溜溜地进了屋。
芽儿刚一站好,发现脚似乎扭了,有些使不上劲,果真是一报还一报,狗的腿瘸了是因为害得她扭了脚。狗叫声惊动了屋里的人,不一会一个头发徐白的老大娘从屋里走了出来,“是谁打了我家的黑狗?”,人还没见,声音已经嚷嚷开了。
“请问是牛大娘吗?”,芽儿用劲让自己站定,慢慢地朝老大娘走去,这个应该就是大少奶奶的奶娘了
。
牛大娘出了屋子,打量着来人,一漂亮小姑娘,一戴面具的男人,不认识,“你们找我什么事?”
“大娘,我是望月山庄的,大少奶奶要我来接小翠!”,芽儿道明来意。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牛大娘把她上下打量了个通透,“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新来的丫鬟,我叫芽儿,最近庄里出了事,小芬不好出门,就让我替她来了!”,说话间,芽儿已经扶上了牛大娘的手臂,“小芬说,大娘是庄里的老人呢,这不我刚来,就让我来认个脸”。
话说到这里,牛大娘的疑心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小芬,那是个懂事的,大少奶奶是我从小带大的,一直跟着她嫁到这山庄里,要不是她怜我老了,我估计还在她跟前服侍呢!”
两个人相偕坐到了屋里的长登上,杨奎远远地跟在后边。
“大少奶奶总在我们跟前念您老的好呢,这不,这十两银子是少奶奶让我捎来的”,芽儿从怀里锭银子塞进牛大娘那双满是厚茧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