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不敢,但他儿子钱有余有种!敢做这么下三滥的事儿!
大家伙儿又是一阵嘻嘻哈哈,像是要将林纯渝生吞活剥了似的。
眼瞅着,小嫂子就要给人占便宜了。
忽然,从门边探出来了一只健壮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钱有余的咸猪蹄,怎么都没法挣脱,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纯渝姐,欠了多少钱,我来替她还。”
钱有余胆儿不大,虽然调戏良家妇女,套路一套接一套,但遇上个正经汉子只会狐假虎威。
尤其周岐山比他足足高了半个头,手臂粗壮,抓他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
钱有余这日子过得那就是纨绔子弟的理想生活,带上个七八个狗腿子,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再收收租。
哪想是今天就撞上铁板了!
“大哥,大哥你说归说,别动手啊……哎哎哎,疼疼疼,我这胳膊都得给你拧成蝴蝶结了……”
一旁的小嫂子也劝道:“小山,你先别动手,万一把人给打坏了。”
周岐山笑道:“纯渝姐,我有分寸,最多打个半死,打不坏的。”
钱有余一听脸都绿了,丫的打个半死还有分寸,真给打死了才算完啊?这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这下手压根没个轻重,赶忙求饶道:“哥,你就是我亲哥,我给你跪下了。”
周岐山随手一推,这钱有余摔了个趔趄,跌回到了人群里头。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若是小嫂子欠你的,我说了我来还。”
“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钱有余吃了教训不长记性,嘴瓢就是一句,结果看周岐山怒目圆睁,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已经要抓过来,慌慌张张立马缩进人群里。
“你要再敢来骚扰纯渝姐了,”周岐山一只手捏了个拳,眼睛直勾勾看着钱有余的裤裆,众人就听到关节咔咔咔得作响,几个人吓得立马捂住了下头,感觉自己的小鸟都要给这个男人捏碎了似的,“滚吧。”
钱有余感觉自己的下头都要给捏成麻花了,哪里还敢多留。
他跑远了,这才敢冲着周岐山骂道:“你有本事别跑,老子回头叫人来修理你!”说着还装腔作势得挥了挥拳,可周岐山作势要跑过去打人,一群人立马吓得往后跑去,钱有余最是狼狈,还摔了个马趴,几个人拽起他就逃窜,这砂石地磨得钱有余那叫一个哭爹叫娘。
“打不死你这帮混球。”周岐山也看乐了。
只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身边传来了阵阵啜泣声,周岐山扭过头去,就看到一旁的小嫂子林纯渝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咋了这是?”周岐山连忙问道。
林纯渝拿衣袖三两下擦干了泪,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像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不关你的事,你偏要强出头,都和你这个犊子说了,这件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林纯渝看着这个高大的弟弟,这么多年独守空闺,从未有人替自己遮风挡雨,这是头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庇护与有力的臂弯,她都……她都要陶醉了,只是……自己是个死了老公的寡妇啊。
小山是个好弟弟,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
“嫂子,你说得哪里话,没你我昨天就得在外头淋雨过夜了,非得生点病什么的了,我周岐山可不是不知恩不图报的人。”
林纯渝看着周岐山闪亮的眸子,把心一横,“你远桥哥去世那会儿,咱们家正好给婚事儿掏空了家底了,
就连丧葬的钱,那都掏不出,最后只能去找钱家借,这笔钱到现在都还没还清。”
周岐山听到钱家一下子就来气了,刚才他就感觉那个钱有余面熟,原来是这个小子!
他原本开朗的神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甚至通体散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杀意,仿佛周围的气温都降低了几度,让一旁本就穿着单薄的林纯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是这感觉稍纵即逝,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压瞬间就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面前的周岐山仍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就连林纯渝都怀疑自个儿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到现在为什么还没还清?”周岐山忽然问。
“我公公当时借的是钱家的高利贷,利滚利的,原本一点点钱,到了现在,就连利息都老多了!我们每个月种田,我带着些家里的东西去卖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