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今天他们过来之后,我也后悔让他们进门了。”
“是。”
空气安静得诡异。
就好像火山正在蓄力,即将爆发。
“他们在利用你,根本就不爱你!”然而话一出口,温如瑾自觉有些越界,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对不起,我说得太过了,没有父母会不爱孩子。”
陆月白平静道:“不,你说的是对的。当年他们为了生我弟工作都不要了,所以整个童年我都过得很苦,包括现在,金钱上也只能靠自己。”
“我明白了。”
“嗯。”
陆月白本以为,这段对话就到此结束了。
然而。
温如瑾深吸了一口气:“有什么我可以帮上的吗?如果他们持续骚扰你,我可以帮你起诉,找找我学法律的朋友。”
陆月白愣住了。
谈话向意想不到的方向前进了。
“不要再给他们钱了,如果他们因为这个纠缠你,我帮你报警。这里不安全了,你得换个地方,我朋友家在虹口路那边有套房子可以租,就是你上班要辛苦些。”温如瑾越说越快,越说越焦急。
而在一切熊熊燃烧的焦急下,是世上很难见到的真挚。
陆月白鼻子一酸。她曾设想过无数结果,唯独没想到这种——一个充满担忧与善意的结果。
“谢谢。”她想不到其它的话了。
人类的语言是有限的。不过正因为它是有限的,“谢谢”二字才能够承载无限的分量。
温如瑾冰凉的小手握了上来,集中了世间一切温度。
过去的麻烦太多了。
人总要下定决心割掉那一直未长好的、化脓的创口;狠不下这个心,就会不停受到它的折磨。
而反复袭来的折磨,会让生活丧失无数本可以握住的幸福与美好。
那一刻,陆月白下定了决心。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的她立刻有了主意。
第37章
第38章
虽然是一个人过的春节,但陆月白的心情却不错。没有家里人的短信轰炸,也不用再每月转钱回去。
每月额外剩了3000块钱后,完全可以整租一个一居室。
但她并不想这样做。她不出比现在更好的样子了,能和温如瑾住一起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至少在温如瑾单身的时候,是可以住在这里的。而陆月白想用最后这点时间,再记住这转瞬即逝的美好。
对了,3月26日就是温博的31岁生日了。她真的能在这剩下的一个月里,完成自己的心愿与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