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风恣意很早就起床了,吃完早点后,她心情愉快地拿起浚的车钥匙,准备出门去上班。
哼!御风行以为她家只有一部车吗?她的车子被他“抢”去没关系,浚的爱车还在,她正好可以替浚暖车,否则车子太久没跑也会坏的,浚就不用太感激她了。
御风行要是以为她会乖乖地在家里等他来,那他肯定要失望了,光是想到她可以自己开车上班,又让他扑了个空,她就快乐得不得了。
风恣意才走近浚的车子,打算拿车钥匙开门时,一个黑影迅速地夺走她手上的钥匙,吓得她抬头尖叫:“抢劫!呃……你、你……”怎么会是他?她已经提早半小时出门了呀。
抢走车钥匙的男人挑眉说:“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风恣意话一讲完,便伸手试图抢回御风行拎在手上的钥匙,他反应迅速地放入口袋,让她气得直跳脚,“喂!把人家的车钥匙还来啦。”
“没收了。”御风行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开车出门,就怕她不知又会闯出什么祸来。昨天他额头撞到前座椅背的红肿处,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呢。
“那可不是我的车子。”风恣意恼怒地瞪着他。
“一样。”统统没收。
“偷车贼,现在你居然连车钥匙也要偷,你实在太恶劣了。”她在一旁气呼呼地骂道。
“我说过等你的司机回来,我就会把车子还你,车钥匙也一样。上车。”他自行走向自己的车子,坐进驾驶座。
她气得不发一语,嘟着嘴上了车,并且很用力很用力地关门。
他不以为意地转身从后座拿了一样东西递给她。“对了,你昨天放在自己车上的皮包?”
“哼!我以为你连皮包也不还我了呢。”她仍是一脸的不高兴。
“你不想要这个皮包就说一声,那我就等你的司机找我取车时,再一并交给他。”
御风行伸手便要拿走她的皮包,风恣意连忙抱在胸前不肯给他。
“不要!”开玩笑,她的证件、信用卡、提款卡全在里面,怎么可以还他……不对,明明是她的皮包,怎么可以被他A走呢,对不对?
看到她凶巴巴的,他低笑着发动车子上路。
御风行摇着头无奈地说道:“风品浚他还真放心留你一个人在这哪!”
风恣意从小就是大小姐,在双亲意外身亡后,她便由叔叔风品浚抚养长大。她双亲还在世时她就是个娇娇女,他们去世后,风品浚对这个惟一的侄女更是宠溺,鲜少强迫她做不爱做的事。
就连风品浚出国工作时也尽量把她带在身旁照应,当他不能陪她的时候,一定会请人把她打理得很好,难怪现在的风恣意只会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还是个百分之百的机械白痴。
她骄傲地抬起下颌,“我都这么大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在国外住了那么多年,也都平安地活到二十六岁了,浚哪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御风行大胆地猜测,“你一定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他才会对你那么放心。”
“才不是呢,我早就把你这次的恶形恶状全都跟浚说了,他说他一定会跟你好好地聊聊。对了,今晚我绝对会证得告诉浚,你偷走了他的车钥匙。”风恣意立刻想到要在他的恶名上再多记一条,然后等着浚回来时,亲自把他扁得不成人形,替她报仇。不过要斯文有礼的风品浚变得那么暴力是不可能的事,他顶多只会把御风行好好骂一顿,不过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够她乐的了。
“噢,是吗?那我很期待。”他只耳闻过风品浚的名字,却还未曾见过他的人,若是要他和风品浚见个面倒也无妨。
“再笑呀!到时候,我还要叫浚去你家告上一状,让你的家人听听你私底下是怎样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的。”她打着坏心眼,决定等浚回家后,她要去他家哭嚷个够,这样她才能消消气。
“对,都是我在欺负你,但为什么现在是我在当你的临时司机呢?”这小妮子真的不懂得感激他的好心,他可是难得自愿当司机的,要不是看在两家的交情,而且祖奶奶和母亲都再三提醒要好好照顾她,她哪会有这种特殊待遇。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只是因为你吃饱了太闲了,我可没要求你这么做。”
他立即说:“我想,等他们和你叔叔知道我的用心良苦对,就会代替你感激我了。”
“浚才不会相信你呢。”她朝他扮着鬼脸。风品浚可是她的亲叔叔,他没道理会信任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她讨厌的外人。
御风行从容地接口,“对,因为他把你宠坏了。”看她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风恣意美丽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形。“风大小姐,你公司到了,你还不下车吗?”
“哼!你以为我爱搭你的车啊?讨厌鬼!”她立刻跳下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才走开。
他的脸上仍挂着大大的笑容,开心地看着她生气的模样。
一开始,他是为了报复她小时候打了他一巴掌而找她的碴,但到后来,他和她斗嘴的目的似乎已经渐渐地变质了,只因为他被她逗得很快乐。
完了,他似乎愈来愈爱逗她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坏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