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急忙忙的找我做什么?”林黛玉一迈进来,就听见探春在那里唤自己的名字。
探春笑着拿起桌上的甜瓜塞到黛玉的手里,“叫你吃瓜啊甜着呢,说是铁槛寺的僧人自己种的,别处没有。”黛玉一脸厌恶的将这瓜还给探春,“软绵绵的,谁耐烦吃这个?倒是我们家的管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大的一篮子鲜荔枝,汁水足,又甘甜。等回去了,我叫小丫头给你们送去”
惜春最喜欢去黛玉那里,不为别的,就是小表弟荣泽好玩的很,她每次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林姐姐,我有段日子没见到小表弟、小表妹了,等回家了去找你们玩可好?”
薛宝钗在一旁打断道:“四妹妹,颦儿这几日也没好生的歇着,她身子又弱,该叫她好生的将养将养。不如去我那里,屋子宽敞,姐妹们或是作诗,或是饮酒,都是极方便的,我只叫我哥哥去铺子里准备上一桌子的果碟,再取上一坛子上好的花雕,如何?”
惜春一撅小嘴,不高兴的扯住黛玉的手,背着薛宝钗做鬼脸。
黛玉轻轻一掐惜春手背上的嫩肉,道:“这有什么的?四妹妹想去,虽是恭候大驾。”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的有来有往,将“薛贵妃”一人晒在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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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庆寿辰荣府排家宴(上)
第七十九章 庆寿辰荣府排家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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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将丧事忙完,两府众人连日的用心,真是人人力倦,各各神疲。又将每处的陈设之物收拾了三天才算完,刚刚能得休息,又赶上了贾政的生辰,荣宁二处人丁都齐集庆贺,热闹非常。
一大早,袭人捧着制好的新衣往屋里走,半路上正遇见了太太房里的玉钏儿,“玉钏儿,你忙忙慌慌的往哪里去呢?”
玉钏儿见到袭人,松了口气,“你这呆子,到处找你也不见,快过来,告诉你一件事。”玉钏儿拉着袭人小声说道,“刚刚李奶奶去太太那里,可是没少说你的坏话。你自己小心着点儿。”
袭人脸上泛起委屈,道:“我知道李奶奶看不上我,可是我自认为事事尽心,从来没有慢待过宝玉的地方。玉钏儿你知道我们屋子里的人,哪里有省油的灯?仗着宝玉的和善,一个个疯闹的没边儿了。我x日小心谨慎,若是太太信了李奶奶的话,我真是有苦也难讲。”
玉钏儿叹道:“谁不知道你们那里的难处放心吧,我听太太的意思也是不大相信李奶奶的话,只是一点你心里要明白,李奶奶说,说,”袭人见玉钏儿支支吾吾不提,着急的问道:“快说啊,到底讲了什么?真是要急死人。”
玉钏儿满脸羞红,才说道:“李奶奶说你勾引宝玉,整日里扮个妖娆的样儿。”她见袭人脸色发黑忙说道:“袭人你先别着急,太太听了自然不相信,已经骂过李奶奶了,想来她今后也不会再犯。”
袭人哪里还能听得见去什么劝解,脑海里想的就是玉钏儿的那句话,“勾引宝玉”。袭人冒出一身的冷汗,自己做没做过,她可是清清楚楚。二太太最忌讳的是什么,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宝玉的屋子里只有个晴雯最惹眼,那个丫头又觉得是老太太赏的,总是摆出高人一等的模样。但是袭人从没将其放在心上,长的漂亮有什么用?二太太不喜欢,就是长的跟林姑娘一个模子那也白费。
她袭人何德何能如此受王夫人赏识?还不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天生的老实相?要是被二太太知道了她和宝玉。。。。。。不,自己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命运。袭人一把抓住玉钏儿的手,“好妹妹,你真的听李奶奶这样说的?太太没有生气?太太是不是相信了?”
“袭人姐姐,你别着急,我就是那么一听,今儿是二老爷的寿辰,二太太那里散钱呢,偏李奶奶去的早。不过仗着小时候奶过宝玉几天就拿起大来,怪不得宝玉常说,这些老婆子都是死鱼眼睛,再不错的她拉着二太太在北屋里说了好半天,我只隐约听见什么勾引,狐媚子,哦,对了,还有严嬷嬷。”玉钏儿一拍头,猛的想着这个名字。
袭人莫名非常,什么时候又出来个严嬷嬷?“这严嬷嬷又是哪一个?虽说咱们家的婆子们多,但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袭人贵人多忘事,自然是忘记了当日紫鹃说过的话。
玉钏儿进府的时候比袭人稍晚,袭人若是不记得,她就更加的没有印象了。“我只是那么一听,也许是错了呢你先别急,约莫就是个三等的洗衣婆子,平日里喜欢嚼舌。你也犯不着和这种人急,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就是李奶奶说的再天花乱坠,就这么白眉赤眼的,二太太那里也不会信。”
袭人承了玉钏儿的情,本想将手上新得的一只琥珀戒指送给玉钏儿,但因捧着东西,也不好动手,只能想着下次再找机会。
远远的秋纹跑了过来,一脸的着急,“袭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满屋子就等你一个,快,把衣裳送去,老爷那里叫宝玉去呢”
玉钏儿忙道:“袭人姐姐你快回吧,太太那里也忙,必是在找我呢”
三人兵分两路而行,只说袭人、秋纹两个,急忙忙的赶回宝玉的屋子。这小爷穿着小衣小裤,赤着脚靸鞋。麝月在后面追着给他理发冠,满屋子团团转。
碧痕、麝月几个大丫头见袭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忙道:“姑奶奶,你倒是去了哪儿?你不在这小爷就乱了套,我们给他穿衣也不愿意,非要等你回来。快吧,老爷那里已经催了两三次了。”
袭人将衣裳交给麝月,亲自上前给宝玉用手整理,轻轻笼住束发冠,系上了抹额,将那一颗核桃大的绛绒簪缨扶起。“好了,”袭人嗔怪的说道,“你就是不叫我安心,一时也离不了我难道她们几个就伺候不好了?若真是若此,只回了老太太、太太,将我们几个打发了就是。”
宝玉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前两天刚好些,知道要用功了,也不整日的和姐妹们调胭脂弄水粉。偏秦氏亡故,他半路上遇见个北静王,倒得了水溶的青眼,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已经登门拜访过两三次。
这一来就耽误了他正经用功,北静王府的那些门客较之贾存周的清客们更会阿谀奉迎,见水溶赏识贾家的二爷,还不卯足劲儿的夸赞?越加使宝玉飘飘然。
宝玉前一阵子也不大理睬袭人、晴雯等,这几天又开始犯毛病,偏要讨这几个小姑娘们嘴上的胭脂膏子吃。好在他老子看不到,否则就是个“乱棍棒打”。袭人战战兢兢过了一段,发现宝玉又恢复了常态,少不得引着他又做了几回**之事,由此,贾宝玉越加的离不得袭人。今日袭人说这样的话,他也不恼,反觉得袭人多了几分的风情,竟是比薛大哥请的那些戏子们还要惹人怜爱些。
贾宝玉倒是无所谓,可是在旁边听了全场的碧痕、麝月两个心里不自在。
同样是一等的份例,同样是老太太、太太们派来服侍宝玉的,怎么袭人就像是天生的高人一等似的?
别看麝月平日里俨然第二个袭人,可她骨子里可不老实。麝月上前说道:“袭人姐姐说的是,二爷就是嫌我们笨手笨脚的,原比不得姐姐。姐姐好生的教着我们,就是将来袭人姐姐出了门子,我们几个也不至于慌了手脚不是?”
袭人脸上的笑容就是一僵,正要给宝玉穿外衫的手不知该往哪个地方摆。她的年纪最大,怪不得会担心,麝月的话就如同尖针一般,直刺袭人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