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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拦着,没让恶**件发生,刘建国不知悔悟,反而在喝酒时说难听的话冲沈淮挑衅,挨这一杯酒泼也是活该——谢芷打心底就不同情刘建国。
“沈淮还说了一些话,说是要捎给叶总、谢总听?”蒋建成又说道。
“他还说了什么?”叶选峰问道。
“沈淮说,”蒋建国有些犹豫,但还是咬牙说出来,“沈淮说刘总不宜再留在徐城,还说没有人会一直跟着刘总后面帮他收拾残局。”
谢成江知道沈淮的原话应该更难听,但是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沈淮会直截了当的要求他们把刘建国赶出徐城出去。
这算什么事情?宋系在淮海又不是以他为首,有什么残局需要他来收拾?
宋炳生脸色铁青,呼着气从沙发上站起来,气鼓鼓的说道:“他这是翅膀硬了,觉得在淮海应该是他当家作主了。他怎么不拿镜子照照他那张脸,徐城的事情什么时候轮他来指手划脚?”气乎乎的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拿出一盒烟出来拆开点上。
谢芷对沈淮提这样的要求,也是深感震惊。
沈淮与刘建国私怨甚深,今晚冲着刘建国的脸就泼一杯酒,当众喝斥刘建国,这边也没有办法说他的不是,毕竟刘建国今晚叫他拿着把柄,又出言挑衅在先;但是,沈淮要求他们这边将刘建国赶出徐城去,这个就有些超乎她所想象了。
“建国有时候是有些冲动,今天晚上也确实是他理亏,闹得不愉快,成江等会儿过去劝一劝建国,让他不要把事情放在心里,”谢海诚说道,“但是说到非要把建国赶回燕京才善罢甘休,沈淮提这样的要求也不合理……”
谢海诚话里的意思,哪里是说沈淮的要求不合适,无疑是指责沈淮太咄咄逼人了。刘建国今晚的言行是有些不合适,但毕竟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
谢芷倒觉得不是合不合理的问题,而是沈淮现在明确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边要怎么应对?
是无视、不加理会,还是说直接回绝沈淮的无理要求,还是请人出来做沈淮的工作,让沈淮那边消掉火气?
叶选峰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向蒋建成,问道:“今天的婚宴,还有什么人在场?”
谢芷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叶选峰的意思。
蒋建成说道:“除了我们这边,主要也就是淮海经济学院的院领导何兵等人在场。何院长当时也劝刘总,不要跟这些工人斗气,也没有劝住。”
谢芷抱胸站在一旁,打量了蒋建成两眼。
蒋建成原是海丰集团投资部聘请的经理,组建金鼎投资之后,才调过去担任投资总裁,算是她哥在金鼎的嫡系亲信。
谢芷也不清楚蒋建成对刘建国有什么感观,心想他或许纯粹不敢隐瞒,但他的话里没有半点是对刘建国有利的。
说实话,谢芷也对刘建国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头痛,但也知道关系到戴部长,刘建国的去跟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谢芷也明白叶选峰为何有此一问,他需要考虑,他们这边倘若无视或拒绝沈淮赶走刘建国的要求,沈淮会不会就此罢休,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谢芷见她爸、她哥都皱紧眉头,心知他们都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要是沈淮抓住这样的事,通过其他人或其他渠道进一步施加压力,他们怎么办?
省委副书记、徐城市委书记徐沛,正为徐棉数千工人请愿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
虽然刘建国最终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但毕竟有这样的意图;倘若这事叫徐城市方面知道,徐城市方面会有什么反应?
谢海诚见宋炳生站在一旁,生着闷气抽烟,不再就这事发表任何意见,他问叶选峰:“你是担任徐城市那边的反应?”
“……”叶选峰点点头。
“熊文斌刚到徐城报道,都还没有正式坐上常务副市长的位子,他在徐城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力能在这事上施压,”谢海诚说道,“再说这事毕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