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两人刚说出来,立刻就后悔了。为何不将夜清接到自己的府上去呢?
西门晨风似乎知道他们两人心中所想,继续道:“罂粟姑娘本应虽两位回府,但是啸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的住处便在京城,两位若是想来,西门随时恭候。”
燕丹、风惟雪闻言思忖了片刻,觉得西门的话有理,而且两人若是争抢罂粟,肯定会让罂粟为难。更重要的是两人都看的出来西门晨风似乎对罂粟不感兴趣,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既然如此,便劳烦西门公子了,本王定当前往拜访!”燕丹展眉拱手笑道。
风惟雪自然不甘落后,冲着夜清道:“罂粟姑娘好好调养身体,风惟雪明日便去看你。”
“多谢两位关心了!”夜清正愁夹在两人中间犯难,现在见此,忙冲着两人道谢一声便钻进了车中。
“两位告辞!”西门晨风冲着两人抱拳行礼,便也钻进了车中。
马车隆隆驶离了啸王府。燕丹、风惟雪见马车一走便各自忙着回府了,两人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若是能求得燕皇赐婚,便能跟夜清长相厮守,两人自然是回府准备忙着求燕皇去了。
“罂粟姑娘,你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西门晨风坐上马车之后,见夜清拥着风惟雪的衣服坐在一旁不说话,便提醒道。
“恩?”夜清动了一下胳膊,果然她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了。
“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开了绳索?”夜清大惊,她并没有看到西门晨风出手。
“就在你上马车的时候。”西门晨风淡淡笑了笑,递上了一方手帕,笑道。“擦一擦脸吧。”
夜清接过手帕,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入鼻,心中顿觉得清爽,她心中一动,笑问道:“你手帕上的茶香是一种药吧?”
西门晨风目光微滞,笑道:“罂粟姑娘果然聪慧,这是弥陀罗茶,有安心提神的功效。”
夜清用手帕擦了擦脸,脸上留有余香,喘息间能够闻到淡淡的香味,不觉心中暖洋洋的。
她偷偷看了西门晨风一眼,只见他目光已经望向了别处,神情间一派高洁,并未露出担忧、关切的神色。
夜清见此,心中不免叹息了一声,不得不说,她心中似乎有些喜欢西门晨风了呢!
“罂粟姑娘,你当真要行嫁给啸王之计吗?”西门晨风忽然开口问道。
夜清闻言,心中猛然悸动了一下,忙抬头朝他脸上看去,只见他脸上神色淡然,一双空濛的眸子深不见底,黝黑如深渊,却像是能看透人的心底。
“西门公子如何知道的?”夜清咽下了一口唾沫,问道。被人看透心中所想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
西门晨风淡然而笑:“不得不说,你要嫁给啸王,的确是一个好计策,不过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夜清追问道。
西门晨风抬眼看来,一双空濛如雾的眸子,仿是隔着万水千山望来,那么的遥远却又那么的深挚:“从此以后,恐怕再难见到罂粟姑娘了吧。”
夜清闻言,只觉得心中翻江倒海,所有的思绪随着他这句话涌起。西门晨风看透了她的计策。
夜清在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她要报复啸王。让啸王身败名裂,若是有可能还要杀了啸王。
而夜清要复仇必然要有代价的,而这个代价便是不能继续留在燕国了,她既然将燕国的啸王爷弄得身败名裂,也就是得罪了燕国皇室,自然不能留在这里。
而夜清通过花魁大赛已经拥有了享用不尽的钱财,即便不能留在燕国也无所谓,反正她对燕国也没有什么好感,天大地大任我游,岂不是更好!
在燕国,夜清的确有放心不下的东西,重情重义的燕丹、纯情的小正太燕辰、邪魅心诚的风惟雪。
但是还有一个是夜清放不下的,便是西门晨风!虽然她与他相识时间并不长,而且西门一直与她淡然相处,并没有表现的多热心,但是夜清就是游戏喜欢他。而他刚才说了一句“恐怕再难见到罂粟姑娘”,难道他对她有意思吗?
夜清心中想着,凝视向了西门晨风,想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答案。
但是西门晨风的眼神依旧清澈却空濛,一点都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夜清心中有些泄气。
“不过,还有一点值得庆幸,燕丹和风惟雪应该不会让你嫁给啸王的,他们两人会争抢的。所以罂粟姑娘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西门晨风淡然而笑。笑得风轻云淡,只是眸中却透着一抹怆然的神色。
“西门公子更喜欢看到罂粟嫁给谁呢?”夜清挑眉、玩味的笑道。
西门晨风淡笑不语,他笼住眉头思忖了片刻,忽又说道:“罂粟姑娘心中早有算计,又何必相问呢?”
“哦?”夜清眼眸锃亮盯视着西门道。“我以前不喜欢聪明的人,但是现在我有些喜欢你了呢!”
“哈哈,罂粟姑娘是说我聪明咯?”西门晨风长笑道。
夜清点头道:“你已经看出了我的计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