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又肥的螃蟹就摆在阮娇娇的面前,鲜味儿直往鼻腔里窜。
黄酒是温过的,肯定是贺宗的意思了。
要她说,真不用,吃冷酒也很不错的。
动手之前她抬眼看了贺宗一眼,“吃吧。”贺宗说话的同时就给她拿了一个。
看到她笑眯着眼,用两只小手掰开了螃蟹的后壳,露出里面黄橙橙的颜色。
对螃蟹这个东西贺宗没什么喜爱,主要是费劲,还没几口肉。
是以,他只象征性的拿了一个吃两口黄,肉都没动。
再看对面的未婚妻,她自个儿剥一只,姚黄给她剥一只,那精细的工具用着也极其顺手。
螃蟹腿儿在她手里很快就出了嫩肉,一点儿壳碎都不带。
那工具比他的小拇指都还小,他捏着都不顺手。
河蟹比海蟹小,贺宗在家的时候更是看都不会看一眼,这会儿也只是看着。
看得最多的当然还是对面的娇娇儿,瞧她吃个螃蟹剥个壳都赏心悦目,一只吃干净了手上都没脏,小嘴儿也停过。
阮娇娇现在都习惯了被贺宗灼热的眼神看着吃饭,她能吃的下。
姚黄剥好一只放在碟子里,她顺手就将碟子送到贺宗面前。
“你吃。”
是见他不动,想来是不擅长。
这剥螃蟹可是细致活儿,而贺宗明显就跟细致不沾边儿。
她自己喝了一口黄酒,喝了之后才发觉她应该先跟贺宗碰个杯的,于是杯子都没有放就自觉扬手腕举向贺宗,然后又喝一口。
“喝慢些。”
上次还喝多了,贺宗都记得。
今儿可不能再喝多了,晚些时候回去让老丈人丈母娘看到她喝多了酒,下回还能让他去接人?
到成亲最少都还得几个月呢,他可不想干相思见不到人。
阮娇娇软声应着,放下酒杯就又开始剥螃蟹。
桌上还有别的菜,但螃蟹不能放凉啊。
她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看的。
虽然是该在未婚夫面前表现得文静斯文些,但他又不是今日才认识她,她也不想失去美食还饿肚子。
贺宗不会剥,也不打算为难自己,就挑了菜往她碗里放。
他自个儿悠然自得的看着人,吃着菜,喝着酒,就跟当初在船上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