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宴儿不是这样说的,他跟贺宗从小就认识还在一个书院里读书呢?”
她没有想过侄子会骗她,但大哥也不可能乱说啊。
“老爷,现在找娇娇和宴儿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问的话今晚她肯定睡不着,别说是今晚,这个事没有说清楚之前都不可能。
若是,贺宗真如大哥说的那样,风流跋扈是邺城出名的纨绔的话,娇娇定然是不能嫁给他的。
她可怜的娇娇,怎么就遇上这种人呐。
贺家的聘礼都还封存在库房里,随时都能还。
魏氏已经想到了退婚,就算是再给贺宗些银钱也一定要把婚退了。
邺城路远水长,他欺负娇娇他们都没有办法。
明知道婚后是什么场景不如及时止损,也免了娇娇去那么受罪。
大不了给娇娇招赘,婚后给他们单独一个宅子住,好在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
“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等明天再问吧。
有没有可能是人云亦云,舅兄也是听了闲话?
宴儿从小是跟贺宗一个书院读书,他应该比外人更了解贺宗吧?”
阮呈敛这么说不是没有考虑过,他想到自己女人曾经经受过的那些恶毒流言便联想到贺宗。
“贺宗是庶长子,若是有人有心毁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丈夫这么分析魏氏也跟着往那个方向想,“是啊,我看着贺宗那孩子就是稳重有礼,关键他对我们娇娇如何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谁还没有脾气了,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我觉得吧,是有人故意挑起的,就是为了坏他名声。
我听说这几日都有人家请他,那些人家可都是正经生意人。”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觉得贺宗真有那些名声肯定是有心人要害他。
这么一番分析下来,魏氏的心情也平静了大半。
等明天再问问女儿,平日她跟贺宗单独相处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要是贺宗有心术不正,单独的时候肯定会有所表现。
除夕那夜,她看到两人偷偷牵手,还站得极近。
当时她想着两人都要成亲了,感情也好,就算是牵手走近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是贺宗有什么不正的心思,那就不一样啊。
老两口虽然是安慰了自己,但也是一夜都没有睡安稳。
家里的糟心事好不容易都解决了,他们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尤其是女儿。
女儿家总是要多上些心的,更何况女儿又退过一次婚,这次要是再退的话他们也怕女儿难过。
阮家除了他们俩其他人都睡得好,阮娇娇早起还有兴致耍了半个时辰的刀。
阮瑀来找亲姐姐切磋,大过年的被虐一顿。
“难怪你要找姐夫那样的了,换了别人谁能压得住你啊?”
他揉着被震麻的手腕子怨气冲天,毫无意外的大腿上又挨了一脚。
“你要是学着点儿啊,半年了也没见你有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