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阮娇娇心想,莫非是她今天醒早了?
“快辰时了。”男人答。
“相公怎地还不起?”
男人可没有睡懒觉的时候,没成亲之前也都是十几年如一日早起练功风雨无阻。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说,昨晚出去玩儿虚了?
不可能的,就她家男人这个身板不可能一晚上就虚的。
搂着她肩膀过的手突然收紧,男人早起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
“娇娇就不想为夫多陪你会儿?赶我?”
这个赶字,被咬得极重。
本应该是夫妻早起窝在被窝里说的情话,但此时从贺宗嘴里说出来绝对不是那么个味儿。
所以,他是怎么回事?
腔调里还颇有几分幽怨的感觉,难道出去玩儿一回回来还得她哄哄?
难道,就不应该是他坦白从宽?
“相公快起了吧,不早了。”
为了表明自己的意思,阮娇娇也作势要起来,已经是她平日里起床时辰了。
男人就跟个火炉子一样在身边烤着,这个床也不是非得赖,还不如起来清爽些。
手腕子被男人拉住,直拉着往他身上倒去。
男人根本就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一只大掌压在后腰上,掌着她只能趴在他身上。
“娇娇急着起,果真是不想看到为夫。”
这话就更幽怨了,再看男人眼中的情绪,真真与怨夫没有区别。
大清早的还不是太热,阮娇娇不想跟男人挣,不想弄出一身汗还要沐浴。
虽然,一会儿起来锻炼也会出一身汗,但又不同。
实则是她心里也憋着,等男人主动解释。
不反抗,索性放软了身体趴着,压他。
贺宗在等,等她说话,就像平日一样说他喜欢的。
但没有等到,连个声儿都没给他,显然是话都不愿跟他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