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莲瞪眼,撇撇嘴说:“你以为这是路边的蚂蚁,那么好捉啊!告诉你,这可是蛊虫啊!蛊虫!知道吗?而且看见那只最大的了吗?那是母蛊!你知道要用多少东西才能培养出一只母蛊吗?”
“蛊虫?有什么用?”舞姬好奇地问。
重莲扬了扬下巴,示意舞姬看向不远处正默默站着的小鱼,“就她那样的!”
舞姬眼睛瞬间睁大,诧异地说:“这就是银老控制小鱼的东西?等等!这个东西,要怎么控制人啊?不会,吃进去吧?”
“舞姬姐姐,你想象力真丰富!”重莲一脸嫌弃地说,“在身上划道口子,这然后将子蛊放在伤口边,它自会钻进身体内部!”
舞姬立刻退后三步,连忙摆手道:“小莲月,你拿着那玩意里离我远点!还有,你要带回幽冥没问题,但要看好它啊!幽冥里受伤的人还是很多的,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什么子蛊钻进了身体,咦~~”
重莲一头黑线,叹了口气说:“钻进身体又怎么样?只不过是想小鱼一样,又不会像别的蛊一样会要人命!”
“你是说,这玩意还能要人命?”舞姬瞪大眼睛问。
重莲点了点头说:“这种控制人的蛊虫是最没伤害力的,还有许多蛊虫,都是非常厉害的!”
“有多厉害?”风残月正好路过,不屑地笑笑道。
白了风残月一眼,重莲将怀中的罐子盖好,解释道:“蛊,相传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放蛊是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据说,蛊之种类有十一种: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制蛊的方法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能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真这么厉害?”风残月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骗你干嘛?又没糖吃!”重莲没好气地说,“这癫蛊就是把蛇埋土中,取菌以毒人。疳蛊,又谓之放蛋,更有谓之放疳、放蜂的。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蛐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为毒的泥鳅。……”
“够了,小莲月!”舞姬猛然打断重莲的解说,笑得让人甜腻的发寒道,“这个是什么蛊,你自己慢慢研究就好了,不用告诉我们的!”
重莲笑眯眯地看着舞姬,继续道:“在所有蛊中最有名的就是金蚕蛊了!传说中的金蚕蛊形状象蚕,通体金色灿烂。有人认为金蚕蛊“屈如指环,食故绯锦,如蚕之食叶”,故又称之为“食锦虫”也有人说之所以以金为名是因为:“每至金日,则蛊神下粪如白鸟矢,刮取以毒人”,所以取名为“金”古代各地对蛊术的命名不尽一致。”
“小莲月!”舞姬气急败坏地叫道。
“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产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重莲拉着风残月继续说,完全不把舞姬的警告看在眼里。
舞姬被气得换身发抖,一双漂亮的眼睛射出急冻寒光。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据说蛊喜欢吃的东西是猪油炒鸡蛋、米饭之类,饲养三四年后,蛊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去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村中房屋间来往。蛊的魔力最大的时间是黄昏。每次蛊回家之后仍然住在缸中。吃到人的这天,主人就不必喂它东西了。据说养蛊的好处并非要蛊直接在外面像偷盗一样偷宝贝回来供主人使用,而是要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重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重莲笑眯眯地,瞄一眼舞姬,然后一溜烟儿跑走了。
“小莲月!!!”舞姬怒吼着,追着重莲跑了出去,两人在大堂内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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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傍晚,风无痕懒懒地坐在椅子上,眼睛若有似无地瞟着重莲,却一句话也不说。
重莲的额头上排了一排黑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公子是不是想要蛊?”
风无痕眼睛一眯,也不多说什么,就那么看着重莲。
重莲挠了挠头,一溜烟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抱着那装着蛊虫的黑罐子跑了出来,双手递给了风无痕,“公子,小心点啊!”
风无痕单手拿着黑罐子,掂了掂,看着重莲的脸色一下就紧张起来,心情立刻好转,将黑罐子塞回重莲怀中,淡淡地问:“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重莲小心地抱着黑罐子,听到风无痕的问话,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说什么?”
“……”风无痕看了看重莲,眯了眯眼,勾起了抹妖孽般的笑容,“没什么!你去玩吧!”
“哦!”重莲一脸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到底在搞什么啊?一会儿心情好,一会儿心情差的……
舒张了一□体,重莲将黑罐子放好,收拾了一下房间,重莲悄悄地从后门溜出了客栈,笑吟吟地又开始了逛街。
半个时辰后,重莲的嘴角有些抽搐,默默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颜承旧,忍不住扶额叹息。为什么,为什么啊?明明昨天才被风无痕那家伙打击过,怎么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为什么又缠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