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不定,大汉王朝也同样如此,就在董卓兵进益州,连夺汉中、葭萌关、剑阁等地的时候,各地诸侯也是风云涌动。
时间在进入到七月后,袁绍与公孙瓒之间的火气越演越烈,终于到了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韩馥在被迫让位后,心中仍旧没能安定,后逃窜至好友张邈处,在袁绍遣人往张邈处议事的时候,韩馥以为是袁绍要杀自己,于是当天夜里,韩馥就自杀身亡。韩馥亡后,旧部闵纯、耿武两人为了给韩馥讨个公道,转而与公孙瓒联络,意图与其合作,趁机将袁绍赶出冀州,不料事不密,密议泄露后,耿武被杀,闵纯逃亡。
袁绍吃了个暗亏,顿时将公孙瓒更恨了起来,一面动手将冀州开始重新整顿,一面报信与洛阳袁隗,让其撺掇献帝下令刘虞收缴公孙瓒的军权,刘虞领命后,与公孙瓒几经争吵,两人最终不欢而散,不过在粮草钱帛上,公孙瓒却是被刘虞制约了。
正所谓有得有失,跟刘虞闹翻后,公孙瓒便开始了对外族用兵,因为不用去顾忌刘虞,杀性十足的公孙瓒几乎将他领地周边的游牧部落屠杀殆尽,其名很快传遍天下,心有热血者蜂拥投奔,也许是宿命般,赵云在这个时候悄然出现在幽州之地上。
同月,受公孙瓒举荐,刘备被任命为平原相,开始迈出他“大业”的第一步,而与此同时,一直默默无闻的曹操迎来了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人——荀彧、荀攸。
当年从洛阳城逃出之后,荀攸就回了颍川老家躲难,一直到诸侯联盟讨董的时候,也因为他看透了所谓的诸侯如何而不曾出来,倒是荀彧,早早便已离家投奔袁绍,正如同历史上曹操对袁绍评价的那样一样:“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是以荀彧在袁绍处,虽被袁绍待为上宾,可这对荀彧来说却并非他所追求的,见袁绍终不能成大事后,勉强在袁绍处呆了一年时间,荀彧便主动离开,而后与荀攸一起,两人结伴投向曹操。
进入到八月不久,于毒、白绕、眭固等为的黑山军进攻魏郡、东郡等地,东郡太守王肱抵挡不住,曹操索性走了袁绍的路子,随后其带兵进入东郡,在濮阳跟黑山军白绕部对战一场,大胜后被升为东郡太守。
之后,曹操用荀彧之策,打击、安抚手段并用,很快就将四处流窜的黑山军逼的无处躲藏,白绕、眭固无奈,不得不带人回撤。同一时间,匈奴于夫罗带人入寇,曹操带人奋起抵挡,五千多人的匈奴人最后只有少数得脱,曹操军中士卒的战力,一时间让天下诸侯纷纷侧目。
立足东郡,曹操终于有了一块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立足之地。
同年七月底,在袁绍的支持下,乔瑁重新整兵,在八月初的时候对兖州刘岱动了突然进攻,没提防之下,刘岱大军节节败退,一直退到泰山郡的时候,才堪堪阻住乔瑁军的攻势,两军开始相峙起来。
而在江南,早在六月的时候,袁术就派遣麾下孙坚攻打刘表,雄踞荆州多年,再加上荆州少有战乱,是以实力并不比袁术差。其后,刘表派其将黄祖屯兵樊城与邓县之间,用以来抗击孙坚。
只是黄祖忠对刘表心是忠心了,其本身的才能平平,一战而被孙坚击垮,之后孙坚进兵围困襄阳。许是之前黄祖给孙坚留下的印象太无能了,在其搬了救兵回来后,被孙坚拦截,之后败逃往岘山之中,孙坚在追击的时候,被黄祖暗箭射杀,一代江东猛虎就此陨落。
韩馥的身亡与孙坚的陨落,成为了这段时间里最为骇人听闻的两间事情。
剑阁,董卓回来的时候,严颜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血已经不再流淌,不过脖颈处仍旧还是血迹斑斑,严颜仍旧在昏迷中,董卓看了一眼其伤势后,就带着众人转身而去。
“如今剑阁这里已经暴露,再遮掩下去也没什么作用,高顺,从现在起,剑阁城中,所有之前悬挂旗帜的地方,统统换成我军大纛,在益州虽然他们是主场,我们却也不会怕了他们。”坐下后,董卓张口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竖旗。
“诺。”高顺神情有些激动,征战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董卓第一次允许他们竖起自己的大纛,对他们而言,再没有什么,比他们堂堂正正的报出自己的名号来得痛快。
“梓潼城高墙厚,而我军又没有什么攻城器械,这段时间,必须要缓上一缓了,只是这样,成都那里必然会出了结果,如此一来,益州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诸位心中可有什么计策?”问的是众人不假,可是董卓的眼光,却基本上都盯在了贾诩的身上,似乎此时,让董卓心中想起了之前贾诩才之前才说了一半的命令。
“如今之计,只有强攻。”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贾诩摇摇头打断了董卓的臆想,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捷路可走。
“好,文谦,从现在开始,由你亲自督促士卒伐木,泠苞、刘璝,这周边你们熟悉,剑阁与葭萌关以守为主,这城中想必会有一些会做木活的人,此事就交给你们两人来做了,梓潼难攻,单靠云梯很难能攻克下来,在这方面,你们两人就多下点功夫,什么地方有困难,尽管来寻我,在有些事情上,我或与你们一些意见。”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只有强攻一条路,而这,却偏偏是他最不愿意用的办法。
一将功成万骨枯!
董卓心中,并没有这种想法,就如同后世之人最熟悉的游击战一样,董卓并不在乎丢了多少地盘,他所在乎的只有一点,如何能够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收益,可惜这在这个时代,根本就不为人所在意。
用力吸了一口气后,董卓猛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神色激动道:“诸位,梓潼之战,势在必行,梓潼之后,我希望能在成都与诸位欢宴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