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姜雪茶以团扇掩唇,笑得前仰后合,良久,她抬手将眼尾笑出来的泪水擦拭掉,像看一个傻子一般道,“你不会以为你答应这些,我就会不计前嫌吧?你可还记得你前段时间有多猖狂吗?仗着有阿淄洛做靠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却又在殿下跟前哭哭啼啼,企图离间我二人,踩着我上位,换作是你,你可会原谅这样的一个人?”
梵洛早知她不会放过自己,所以才提供那毒药以求能和离出府。
“殿下也答应了……”
“哈哈哈,他还答应登基以后与你们阿淄洛联盟呢!”姜雪茶前倾身子,以极具压迫感的姿势逼向梵洛,如同毒蛇吐信子一般在她脸侧道,“你说,如果我们给足阿淄洛利益,你的父兄可还会在意你的死活?”
“你!”
足以冻死人的寒意从梵洛后脊椎骨往上蔓延,这是一个没有悬念的问题,姜雪茶这是打算违背承诺,非要弄死她不可了。
“你既然知道皇家最是无情,可有想过总有一天南修仪也会如同对待我一般对待你?”梵洛强撑着镇定,“我一与他无甚感情,二又不曾为他付出良多,如今被他舍弃自然不会伤心,可你若是被他丢去讨新欢的欢心,想必一定会很痛苦吧?与其倚靠他,你不如培养自己的势力,你今日放我一马,日后我为你所用,可好?”
姜雪茶半眯起眼,认真思索起梵洛的提议来。
平心而论,梵洛所言不假,姜雪茶也从不认为南修仪会始终如一地待她,为了防止被抛弃,她确实该早做打算。
可梵洛是否能利用?
回想往事,姜雪茶笑得越发明媚,她猛地掐住梵洛的脖子,尖锐的护甲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红的血与她红艳艳的薄唇只有咫尺的距离,她声音阴冷: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跟我耍心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强大的力道死死钳制住梵洛的脖子,令她无法呼吸,脸色瞬间就涨红起来,她试图说话却只能发出赫赫的喘气声,而脖子似乎很快就要断裂了。
生死之际,还有何可顾及的?
梵洛挣脱不开,索性用指甲掐姜雪茶的手,下一瞬姜雪茶吃痛抽开手,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梵洛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一手捂着疼痛的脖子,一手撑着床板,侧头看向被丫鬟簇拥着关心的姜雪茶,忽而笑了起来:
“我总算知道你为何非要弄死白倚宁了,她出身就是嫡女,有白家宠着惯着,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白家落难后,谢屿崇出现了,成为她的另一个靠山,依旧是无底线地纵容她保护她。而你呢?你爹疼你吗?你姨娘给你的每一分钱都是靠白家施舍来的,你花得可痛快?你与南修仪那个蠢货是怎么勾结上的?你用了多少手段?他看不出来,可瞒不过我。”
“哈哈,白倚宁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你苦苦算计来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她天生就比你优秀比你……”
啪!
结实响亮的巴掌响起,梵洛却满是期待,若这次能刺激得姜雪茶杀了她,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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